男女之间的那种宠。
苏南心里软软的,但是,也开始莫名的害怕。
不知所以地害怕,她总是隐约觉得,这种被宠着的感觉有些熟悉。
而且,阿白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傻了。
不会一惊一乍地大声喊着她阿姐……可是,每次在苏南怀疑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时,宁白的举止行为又变得疯疯癫癫,和傻子无异……
苏南便没多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要是他真的恢复了记忆,变成了那冷血疯狂的帝王,他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如此小心翼翼地亲吻她呢。
苏南清楚地记得,以前在皇宫时,他每次亲她都是恨不得将她吃掉,融入自己的骨髓,她的唇次次都会被他亲的红|肿流血,身上没一块好皮肉……
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他是不可能会对她如此温柔的,不可能的。
如此想,苏南便心安了几分,不去怀疑这件事。
她也不愿去想这件事。
她还陷在这温柔的,虚幻的梦里,以至于她将宁白这些日子的反常都选择忽略掉。
直到有一日,她的这场梦被彻底打碎。
苏南才知道,那个残酷张狂的帝王回来了。
疯子回来了。
她的美梦到此为止了。
第39章“阿姐啊,你是我的,我……
春日里,林大娘同苏南说山上长了很多春笋,肉质鲜嫩,很是美味,苏南一听欢了,便拉着宁白一起去山上挖笋。
天下着蒙蒙细雨,苏南穿着一袭青裙,发上斜斜别着宁白送她的珍珠发簪,身姿纤细窈窕,弱质纤纤,一眼看过去,即便在阴雨天也是清恬娇美,清新怡人。
宁白只看一眼,心中便爱怜无限,眸光晦涩,□□深深,只想亲吻她,将她揉进自己骨血。
不知从何时起,或许,从小时候见她的第一眼起,他便对她生了渴望。
渴望亲吻,触摸,拥抱。
他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
怎么分离,如何分离。
宁白笑了笑。
“阿白,你怎么不走?”快到了山脚时,苏南见宁白没有跟上来,疑惑回头。
宁白在原地看她许久,后有细雨滴在鼻尖时才撩了撩眼皮,回:“山路不好走,阿姐,你在这歇着,我去便好。”
说话间,宁白走到她身边,顺手抢过苏南手上的篓子,他抬手捋好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随即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上次不是还疼着吗……阿姐不想快点好吗?我可是很想。”
突然被偷亲,苏南耳廓一下浮红,头又有些晕了,她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嘀咕着:“你怎么又偷亲我……”
“光明正大地亲,怎么是偷亲了?”宁白失笑,眼尾略挑,声音嘶哑蛊惑,直听得人浑身发麻。
苏南呆呆盯着他脸,恍惚间突然问:“阿白,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宁白目光一沉,垂下的眼睫染了些春日里的水汽,一瞬没有说话。
苏南眨眼,黛眉蹙起。
四周冷了下来,很快,宁白的瞳孔恢复了几分澄澈,笑意也纯然起来:“我没有什么要想起的,阿姐,我记得你就够了,我只喜欢你,也只要你。”
见宁白的眼睛还是这么干净,看着她傻笑,苏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
“他是谁?”宁白不动声色问,“阿姐很讨厌他吗?”
“嗯嗯嗯嗯……”苏南接连点了好几下头,含糊说,“一个很讨厌的人,很凶的人,是坏人!阿白不是他我就开心。”
“是么。”宁白捏了捏眉心,眸底如布寒霜,已相当阴郁。
只是他将这些全都隐藏了起来,没叫苏南发现。
“那阿白你去吧,我坐在这里等你。”苏南笑盈盈的,提着裙摆坐在了树下的石头上,“你要多挖一些,晚上我给你炒笋吃!”
宁白刚欲转身的脚步一顿,眼角抽了抽:“我来做饭吧,阿姐…你乖乖地歇着便好。”
苏南努了努嘴:“……”才不。
谁让你一直说好吃……
*
后面,宁白上山挖笋,苏南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等他回来。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苏南想着宁白应该快下来了时,隐约有粗犷的说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是宁白的笑声,很是陌生。
“你上次看到那流落此处的小娘子没?那身段和相貌都是极好,销魂得很啊,我那时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晚上回去就做梦了,要是能……”
“看到了看到了,生得跟个仙女一样,那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还有那皮肤,看上去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光看一眼就能要了人命,要是能摸一下……”
这句话说完,两人猥琐地笑了起来,一人又问了句:“话说,她家里有男人吗?”
另一人回:“没有吧,只听说只有个傻子弟弟,什么事都不懂,若是能……”
说到最后,又是一阵阵龌龊肮脏,令人恶心的谈笑。
这声音全都传到了苏南耳朵里,一听到“傻子弟弟”这几个字,苏南便听出来了这二人在说谁。
这些话污秽又下流,苏南听得极是愤怒,止不住地恶心想吐,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弱女子,没什么力气,便想要趁机躲起来,免得碰到这两人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