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明白来人的意图,微微错愕,话里含着悲切,颤声道:“刑部既查了信应该知道,我与她通信全是为私人事情,跟朝堂毫无关系,不必牵扯到她一个女子。”
贺俊臣自然知道,他将十多封信看得仔仔细细,从沉庭同姜淑禾诉说多日见不到她的思念之情,到姜淑禾同他绘声绘色讲述在街巷遇到的、听说的趣闻佚事。他能想象到她在桌前提笔回信时的言笑晏晏,不知相较面对他时深浅几分?
他不愿细想,挺耸的肩背一半埋于黑暗,一半亮在灯火下,沉下眉眼问道:“姜淑禾在她娘亲肚子里的时候,她父亲就将她指腹许配给我,你知否?”
这事是姜淑禾的私事,沉庭不曾听她提起,但无论有没有定亲,都不影响他对她的心意,思忖少顷?,神色坚定道:“这我不知,但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我心悦她,与她无关,与你更无关。
贺俊臣冷嗤一声,挪开脚半蹲下去,眉峰挑起,眼神阴鸷,修长有力的手掌掐住沉庭的脖颈,手背浮起青色血管,缓缓吐出字眼道:“那你现在就该刻骨铭心,记住了,她未来的夫君是我,贺俊臣。”
说罢转过身去,灯光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离开之前顿了顿,问沉庭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沉庭闭上双眼,攥住手心哽咽道:“我沉氏一族自生来就立誓效忠皇上,辅助梁氏。若户部的钱还不够,我沉庭的俸禄还有些,愿双手奉上,毫不犹豫。至于沉庭的命,皇上若需要只管拿走就是。”
贺俊臣听完偏过脸去斜睨着他,只是微笑:“放心,待皇上降下旨意,我会让监刑官给你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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