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菲,你还好吧?」刘雨汶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担心,半蹲着身子朝石椅上头的我递来矿泉水。
「有没有这么不耐热的?你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电线走火,失去电力供给然后晕倒之类的。」陈宇非。
嗯,他们俩也在便是。
亦好亦坏,似是参半。
「系统错误,急需降温……」水灌下了大半,润过了喉咙,口乾舌燥的情形却没见有多少改善,「不然你们先继续逛吧,这边亭子底下比较舒服,我停机休息一下,等等联络。」
竹马两人没多话,各自低声放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率先起步;四人行里,馀下的一人始终未语,眉目微敛,神色莫名有些不怒而威的气势,然他却在转身前,伸手替我顺了顺发,轻柔而温和。
空气有些潮湿,不减的热。
脑里千回百转着,到底该不该拉他留下。
这是那所谓良机吗?似乎相去不远。
可那念想在脑海里打转了要几光年的距离,就是没有通过任何管道送去嘴边,发出声音。
他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我只得一叹,趴上亭里相较冰凉的玻璃圆桌。
睡了、也梦了。几个月以来接踵而至的、相同或不同的梦境,令我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是多浅眠的一个人。小时候还总羡慕别人梦里有七彩的河、嫩粉色的糖果树……
如今却是,不愿面对过于实际的梦境。
一齣又一齣关于错过的剧目,反覆重演,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曾经愚昧。
这一觉没有持续很久,睁眼的时候,太阳的热度也不见有降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