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说。
于是湘芝受到震慑,不动了。任他摆布。
扣子被解开,睡衣被揭下,路嗣平熟稔地进行这些动作,即使已经有过很多次经验,湘芝依旧很悸动……
她小心地闻他身上和头发上的味道,清冽幽淡的沐浴乳味,也没有喝酒啊,为什么这么……疯狂……
“嘶——”
“别动。”
“嗯——”
“别动。”
……
没多久,私密事提前了二十分钟宣告结束。事实证明了此类非彼累是不存在的。累就是累。路嗣平这阵子看来真是累坏了。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想从头再来一次,然而接下来湘芝安慰性地在他背后拍的那几下,让他彻底泄了气……
路嗣平心想: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情趣了?
没多久他便负气似的背过身去说:“等明天。”
只剩下湘芝一人,一脸无辜。
第八章
湘芝完全不懂路嗣平为什么突然调休,调休了又为何一早进书房开电话会议。待在卧室里都能听到他时轻时重的讲话声,骂人声,明明很困,她但却躺不住了。
心情莫名烦闷,抬眼看闹钟,才七点四十,路嗣平这个工作狂啊……
撑着腰起床,套上外套,“咚咚咚”敲响了书房门,其实她根本就还没睡醒,也没准备好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顶着杂乱爆炸鸟窝头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总之门戛然而开:
“怎么了?”
路嗣平一手举着电话看着她,脸色暗沉,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隆湘芝本来想说他吵死了,直到看到他灰色眼神的这一刻,她才彻底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自然地摸摸头发,发现颈后的头发被松散的辫结扯到了一边……
“啊……我……”
路嗣平又问一遍:“有事吗?”
湘芝无力地摇摇头:“没事。”
“那我先接电话。”说完这句,路嗣平关上房门,又回到了被一堆文件包围
的书桌。休息日也有做不完的公事,这就是他的生活。
电话里供应商询问:“路总,什么情况?”
路嗣平回想起刚刚见到隆湘芝的样子,表现得很淡然:“没事,我老婆刚睡醒。”
……
经过早晨的尴尬,湘芝觉得今天还是避着他一点比较好。下楼厨房转转,院子转转,等宝宝回笼觉睡醒,她便把女儿抱过来,一大一小两人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晒太阳,一边研究新种的两株水仙花。
水仙花买了有两个月,买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蒜头似的根茎,婆婆挑了个好看的平口盘子,置了几个鹅卵石将根茎固定,浇上活水,笃定地说:“今年冬天肯定能开花。”
果然,“蒜头”长得飞快,平时不怎么注意,今天一看它竟然抽出了蒜苗似的绿芽,顶端也绽开了两朵白色小花,生嫩可爱极了。
“甜妞呀,花花好看吗?”
小甜妞笑嘻嘻点点头,伸手想去碰,湘芝按下她的小手,说教道:“不能碰哦,花儿会痛的~我们就这样看着吧~”
实际上湘芝怕甜妞摸了花之后舔手指,水仙根茎有轻微毒素,误食就不好了,之前有过甜妞舔风油精嚎啕大哭的先例,在这方面,做妈妈的格外用心。
说着,湘芝取出口袋的手机,给新生的水仙拍了几张照片,好久没有发朋友圈动态,正好刷一下存在感——
“水仙真好看,淡香沁人心。”
发送成功。
婆婆老远看到两人弓着圆圆的背小声讲话,温馨的样子让她心情抬高了几个度。最近她更年期症状越来越明显了,情绪不好把控,家庭的和睦状态有利于疏解更年期带来的精神压力。
“湘芝,要不顺手把吊兰的枯叶修了吧?”她从抽屉取了把剪刀递过来,“水仙长得挺好,只是这些吊兰被我接种得半死不活。”
湘芝这才注意到边上透明玻璃杯里泡着的几株绿叶,枯了好几根:“是有点儿,我来修掉吧。可能多通风换水会好点儿,但是温度低不怎么敢勤开窗啊。”
“是冷啊。冷得不想出去打麻将。”
婆婆手里捧着个手捂子,缩着脖子坐到沙发上去了,语气里有股说不出的嫌弃:“房子大,空旷,也不一定好处多。大了不聚暖啊是不是?”
这栋别墅实际上是恒温24度的,通了暖气,也装有中央空调,保湿装置一应俱全。湘芝偶尔会觉得冷,但还不至于在家裹着棉袄,冷到忍不下去的地步。心想着也许婆婆年纪大了抗不住冻吧。
“等会儿我去煮一锅红糖姜茶,打两个荷包蛋,补补。”湘芝贴心地回答她。
“哎呦那可真不错,我最近总是觉得虚冷虚冷的。”说完婆婆打了个哆嗦。
没一会儿耳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婆婆看起了电视购物,湘芝则用心地剪去兰花的枯枝,一边剪一边心疼:“这都不剩几根了啊……”
“在干嘛呢——”
耳背传来路嗣平的声音,吓了湘芝一跳,“咔嚓——”一剪刀下去,整棵小吊兰应声掉落。
“妈妈!”
甜妞生气地在湘芝手肘拍了一记。
“啊……”湘芝简直措手不及,转身在路嗣平小腿处也拍了一记,烦躁道:“你吓我干嘛,花都被剪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