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对成年人而言真是个好东西。或清甜或辛辣的液体入口,渐渐模糊的感官界限,神经也变得松弛,迟钝缓慢的思维在此时与外界脱节,不需要额外的思考,让原始的意识掌管着身体,人会变得快乐又满足。
程树今晚没有回家做饭,大学的老同学来榕城出差刚好和他聚聚。
程云晚饭是靠泡面解决的,等她洗完澡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看剧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
程树从来都不会忘记带钥匙的,程云疑惑地走到门前。
门外站着的人的确是程树,反常的是程云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他身上扑鼻而来的酒味。并不难闻,不是酒精在身体发酵后的酸臭,反而像是刚打开了一瓶果酒,带着一点甜蜜的酒香。
眼见程树摇摇晃晃进门,一副站不稳的样子,程云赶紧上前扶住他,“你今天怎么喝酒了呀?”
“只喝了一点点。”
程树低头望向站在自己胸前的人,认真地一顿一顿回答,话语间隙被拉长,出口时带了点平时没有的含糊,因为醉酒而低沉的音色将每个字都搅成了一团。
掩藏在眉骨阴影下的双眼倒是很亮,泛着显眼的湿润,以及脸颊被酒精熏出了一点点红色。
话说完他又略显紧张地抿了抿嘴,仿佛知道自己此刻在做着不好的事情,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心虚。
他垂下眼小心观察她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又可怜又乖巧,明明已经叁十岁了,身形高大到能挡住头顶照下来的光线,让她完全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与他强势的外表相反的,是他包裹在内的易碎心房,以及面对她时,不知觉的小心翼翼的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