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树压在门板上时,程云才惊觉如今两人的体型差。
发育期的营养不良使她的个子不高,每次和程树面对面说话时都不得不费劲地仰头。
但高中生时期的程树有着少年独有的单薄身型,穿上宽大的校服哪里显得都空荡荡的。
即使她亲眼看过摸过他衣服掩盖下的匀称肌肉,也不会让她产生多少压迫感。
不像现在。
没有开灯的房间,她被彻底地笼罩在程树的阴影里,鼻尖闻到他的气息,皮肤也沾染他的体温。
冬夜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来,为他的身体轮廓勾勒出幽蓝色的剪影。
程云抬头,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紧盯在自己的脸上。
昏暗的视野让她感到有些不安,仿佛自己变成了某种弱小的动物,正在被饥饿的野兽打量。
贴得极近的大型动物呼吸间散发出来惊人的热量,“扑通—扑通—”,他的胸腔传来如惊雷般急促又响亮的心跳声,震得程云贴在他胸口的手心隐隐发麻,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手指。
迟来的热意攀上了她的脸颊,她回过神来想要把手收回,却在下一瞬间就被回握住,力气之大让她忍不住皱眉。
程云的退却给了程树进攻的信号。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越界举动,于她,是兴致来时漫不经心的玩笑,是在父母眼皮底下危险又刺激的挑衅。
可对于程树而言,是自我唾弃,是压抑不能的痛苦,是明知泥潭深陷却无法自救的煎熬。
没有任何征兆地,程树突然发力将程云抱起,双臂托着她臀一步步靠近床边,肉体交迭,将她压在身下。
身边是一片混沌的昏暗,程树附身贴近时,却仍然下意识扯过被子盖过两人头顶,形成一个更狭小、更安全的空间。
程云感受到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先是贴着腰间的凹陷处细细摩挲,然后沿着柔软的腰腹往上,精准地覆盖住乳房大力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