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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弟弟去度蜜月了,林想偶尔回家去和爸爸爹地吃饭,但更多的是应付两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林执结婚的事情似乎刺激到了陆晟和傅则鸣,在床事上,傅则鸣偶尔会提起“我们去国外吧”,而陆晟却是兴致勃勃的准备了许久,并不让林想知道,似乎是什么神秘大礼,有时林想会看到他和傅则鸣讨论,但都背着林想。
林想不满的说:“要不你俩在一起吧,还要我干嘛?”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两人在床上干他的时候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节奏、速度、分配都越来越水到渠成,有时林想甚至觉得他俩才是一对,那他林想算什么呢?或许贪心的人终究不会有好报,这种违背伦理的三人组合,或许并不能容于天道之下。
陆晟和傅则鸣认识的时间比他长多了,陆晟高大英俊,傅则鸣斯文高冷。甚至在如何对待林想的这个问题上,两人也奇异地达到了一致,便是同时满足三个人的意愿。林想越想越多,他甚至觉得陆晟事事都要和傅则鸣争第一,不过是为了吸引傅则鸣的注意力罢了,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人与生俱来的相处方式。而林想也不过是他们争夺的历程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林想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小屋,他没有回家,爸爸和爹地幸福了一辈子,爸爸一直宠着爹地。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组合,两个人互相宠着对方,有什么困难一起解决,心里难过了,另一方也会感同身受,想方设法的让另一个人开心起来。或许这样才能圆满的过一生。
那日林想发了脾气之后,陆晟和傅则鸣知道他受了冷落,忙想安慰他,但这两个人并不多做什么解释,只想把他往床上带,林想在气愤中甚至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只会想着操他,林想抿着嘴瞪了两人一眼,那眼睛里有委屈,和不可抑止的慌乱,他在害怕……
也许真正多余的那个人,是他林想。
三人放肆了一夜之后,林想便不声不响的离开别墅,他带着不舍,带着更多数不清的感情。
“哥哥,这里天气很好,吃的很棒哦!什么时候一定要来玩哦,记得带上哥夫们——爱你的林执。”
收到林执寄来的明信片时,林想已经三天没有去别墅了,但那俩人并没有联系过他,或许是厌倦了吧。照片里,林执和谭御岭站在夹板上,两人正要出海,林执朝着镜头比了个“V”,笑容灿烂又幸福,谭御岭眼睛望着他,再也容不下旁人。
林想笑着给林执留了条信息:“开心就好!我也想出去走走,说不定也能遇到幸福呢。”
也许是林执刺激了林想,也许林想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背着个包离开了这座城市。或许陆晟和傅则鸣真的忙碌吧,没有人知道林想的离开。
林想去了着名的风花雪月城,又去了遥远的民族小镇,最后乘着火车到达最后的目的地,酒城。
酒城,顾名思义,便是以酒闻名的一座城市,白天的酒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隐隐的酒香味弥漫在大街小巷。夜晚,才是真正属于酒城的白天,城里大大小小的酒吧才正式开门,酒城,其实是一座酒吧的城市,各色各样的酒吧组成了酒城。
夜晚,林想换了身黑衣服前往酒城着名的AA酒吧,黑色的丝质衬衣,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又迷人,但最令人想要接近的,是他脆弱又迷茫的眼神,他如同迷失在沙漠中的人,人人都想做他的绿洲。
林想在吧台要了杯酒,摇晃着喝了一小口,酒吧里全是alpha,林想有些难受,但这正是他想要的,也许自己是被那俩人的信息素压制久了,都忘了自己也是一名alpha。
周围几个alpha蠢蠢欲动,想要一采这鲜嫩的美食,安慰这迷途的小羊羔。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林想回头,一名温文儒雅的高大alpha站在他旁边笑着,周围人见是这人出手,纷纷偃旗息鼓。
“你是?”
那人笑道:“我叫金肇,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林想笑着说:“因为你先手,所以他们都不敢来了?”
金肇大笑道:“并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看上的猎物,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也许从前你是对的,”林想说,“但从现在开始,我可能要给你破一个记录。”
金肇不在意的说:“没关系,为美人折腰也不枉一番风流好事。”
林想说:“你还挺潇洒的。”
“我确实是挺潇洒的,”金肇说,“但我看出你不是一个潇洒的人。”
“哦,是吗?那你猜错了,我如果不潇洒,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林想反唇相讥,他并不是一个会与陌生人交心的人。
“我不觉得我错,你的眼睛骗不了人。”金肇说。
林想垂着头没说话,只喝了口酒,然后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巾蒙在眼上,笑着说:“眼睛骗不了人,现在看不见眼睛啦。”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林想仿佛融入了黑夜,惟余白皙的半张脸露着
', ' ')(',丝巾在挺翘的鼻梁之上,蒙住了他带着泪意的眼睛,被酒水浸润的红唇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笨蛋,连陌生人都能击溃他的心房。
金肇笑着坐在他旁边,说:“现在可以请你喝酒吗?”
林想笑着点了点头,黑色丝巾蒙住的眼睛在昏暗的酒吧里,反而能够看到一些东西。林想接过那杯酒,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金肇笑着说:“易碎的美梦,人们总是执着于做一些异想天开的美梦,然而却总是飞蛾扑火,灰飞烟灭。”
林想笑笑没说话,喝了口酒,入口是带着酒味的清新与甘甜,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随它而去,林想赞叹道:“好喝。”
金肇说:“毕竟是美梦,但也要小心,既然是梦,那必然会破碎。”
果然,一会儿,嘴里却有些苦涩,原来美梦的尽头是苦涩吗?林想摇摇头,将酒喝光,就让我享受这最后的美梦吧,哪怕下一刻……就要碎裂。
美梦,终结于此。
林想趴倒在吧台上,金肇自信的笑了笑。
林想迷迷糊糊的被抱到床上,房间里灯光突然亮起来,林想眼睛蒙着丝巾,看不太清楚,似乎是一间比较豪华的房间,林想甩甩头,酒吧里的房间跟五星级一样吗?
“唔……谢谢你送我来酒店……”林想嘟囔着说。
金肇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林想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修身的衣裤将他的身材显露无疑,劲瘦的腰部下方是高耸饱满圆润的臀部和结实笔直的双腿,蒙眼的丝巾更显出他的白皙,红唇微微开着,挺翘的鼻梁上是被蒙住的眼睛。
就在林想以为房间里已经没人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屁股上,揉弄起来,林想惊得差点跳起来,奈何全身没力气,只能微微摆着屁股拒绝,却反而像是迎合。
“金肇……你不会强迫我吧?”林想说。
“啪!”
金肇却一巴掌打在林想屁股上,林想“啊”的叫了一声,刚想回头,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脖子。
这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林想还来不及惊叫出声,便被人吻住了嘴唇,呼吸都被剥夺了,粗粝的舌头舔吻着湿润的口腔,林想呜咽着想要逃离,却被吻得更深。
“唔……”
那人越吻越深,越吻越狠,吻得林想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拼尽全力终于移开了脑袋,怒道:“你是谁?”
林想抬手想把丝巾扯下来,却被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两手,随手往床头一按,林想便被铐住了两手。
林想这下真的惊慌了起来,这些人不会要拿他搞3p吧?
“金肇……”
“你再叫金肇,我现在就操进去。”
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林想的话,林想蓦然回过头来,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道:“陆晟?”
陆晟冷哼一声:“我们两个不能满足你?”
林想不能自已的流下眼泪,将丝巾打湿了,他声音颤抖着,说:“你们……你们只是不再需要我而已。”
傅则鸣坐在床头,将林想的手拉起来,说:“我们为什么不再需要你?”
“你们……你们明明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一个你们争夺的工具而已。”林想哽咽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这么多眼泪,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不潇洒的人。
陆晟和傅则鸣对视一眼,这才从林想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一点线索,原来是觉得他们两个互相喜欢,陆晟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如果他喜欢傅则鸣,恐怕两人就不会争夺这么多年了。
傅则鸣深深的看了林想一眼,将他汗湿的刘海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伏下身去亲了林想被蒙住的眼睛一下,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确实喜欢对方,你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一块跳板,现在我们两个已经不需要你了。”说着看了陆晟一眼,两人争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些奇特的默契。
林想全身剧烈颤抖,一时简直回不过神来,放佛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林想大口喘着气,周围的空气去哪了?我怎么不能呼吸呢?一时林想全身布满汗水,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无力的张着嘴,仿佛搁浅的鱼。
陆晟内心也不好受,赶紧低头想给林想渡一口气,傅则鸣却伸手拦住了他,他盯着林想,冷冷的说:“今天就让你明白,我们是多么契合的一对,而你又是多么多余。”
林想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失去了听力,失去了视力,甚至连心脏都不跳动了。
房间里一阵安静,突然响起了接吻的声音,林想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想用手捂住耳朵,却只能无助的听着。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林想听到熟悉的傅则鸣解手表的声音,又听到陆晟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林想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什么都好,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他用力的拉扯着手铐,手腕都被磨得通红,还没停下
', ' ')('来。
耳边又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林想终于崩溃,他无力的哭喊道:“不要!不要!让我走,让我走……”
然而两人不为所动,撞击得更为剧烈,房间里似乎很安静又似乎很吵闹,丝巾被眼泪和汗水打湿了,一时间仿佛耳朵变得更为灵敏,连两人边抽插边接吻的声音,都犹如放大一般的在林想耳边回响。
“不要这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林想哭喊道,他依然扯着手铐,手都被磨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似乎快要高潮了,啪啪啪的声音密集起来,林想咬着嘴唇,想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时牙齿染上了红色,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可能过了一个世纪吧,林想恍然间听到两人似乎结束了,他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掏空了,他隔着丝巾看向朦脓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眼泪将枕头都打湿了。
“让我走,让我走……”林想疲惫的闭了下眼睛,只重复这句话。
“你现在什么感受?”
林想听到傅则鸣问,自嘲的笑笑,“想死,我现在想死。高兴了吧?”
“高兴,我很高兴。”傅则鸣说。
林想哈哈笑道:“很好啊,大家都满意了。”
傅则鸣也低低笑了起来,仿佛真的很高兴似的,他吐出一口气,“我确实很满意。”
陆晟冷冷道:“你所谓的满意就是让他伤害自己?”
“伤害我的,不是你们两个吗?”林想闭着眼,他累了,如果睡去就可以不再醒来,就好了。
陆晟冷哼一声,将林想的丝巾解开,摸了摸他眼泪和汗水淹没的脸,说:“你又何尝没有伤害我们。”
陆晟低声在林想耳边说:“我到底爱谁?你不知道吗?你走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想是不是我缠你太久了,我也一直害怕,什么时候我不再被你需要呢?没有我,你还有傅则鸣,我的人生没有存在价值,除了被你需要。”
林想闭着眼睛,不愿面对,“你们都是骗子,明明你们的一切这么般配,甚至……连操我的时候,都一样……”林想说着,眼泪便从紧闭的眼角流下来。
陆晟吻干他的眼泪,轻声说:“你是个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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