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石针之巅分置建筑,并用吊桥和绳车往来其间。这绳车着实玄妙,乃工圣僧一行亲自设计与督工完成,人只需置身其上,点启开关,绳车便向上高攀,层层接引,可于须臾间毫不费力上得三星望月最高处。如此巧夺天工之作,纪筠连每每亲见,仍觉稀奇。
此刻二人便上了绳车,毕竟空间不大,彼此便靠得近了,纪筠连嗅到她身上的淡香,不免心猿意马。
所幸绳车上行,凉风习习,吹得人冷静不少。
到得最高层,纪筠连还未迈步,许亦涵呆立片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纪筠连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轻,全身被一股柔柔的力道托起,霎时间被带得飞起。
不知是否他的幻觉,恍惚竟见眼前展开一副画卷,他二人执笔共书,旋即又有出水清莲满目,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刹那间一股极温柔的知觉直透心底,过往昼夜的疑问与纠结,突然得到解答,今夜的焦躁不安顷刻间冰释。
心中转过千山万壑,抬眼时已稳稳地脚踏实地。低头看,脚踏摘星楼,抬头望,伸手可遮天。
坐在万花谷最高点,连空气也清冷了几分,每一次呼吸,都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似可涤荡凡尘所有烦恼。
许亦涵的心也安静了不少,侧脸看了看并肩坐在身旁的男子,深吸一口气,道:“军爷,你那日……”
才说了小半截,就被他打断:“仍作数。”
许亦涵一愣,心跳骤停。
纪筠连扭头看着她,略微俯身逼近了些,冷不防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便低头吻上去。
“嗯……”极轻细的抵抗,瞬间便在热烈辗转的吻中溃散。
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他炽热的鼻息和贴在唇上的唇,茫然得唯有跟随着本能去应对那样掠夺式的激吻,唇瓣上的凉意渐渐被火辣的摩擦与牙齿的碰撞取代与淹没,一股难以抵挡的异样感觉充盈着胸口,推动着她紧抓着他留下的印痕与湿迹,追寻着混乱的节奏盲目迎合。分不清是怎样张了口被他乘虚而入,只知道那舌尖探入齿根时,她浑身一个激灵,五指蓦然抓紧他的肩,无力地靠向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