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卿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他坐在那里,双瞳始终牢牢锁定着她。夜未央,正值夏日炎热,他却渐觉寒凉。
“你果真不愿去?”他又问了一次。
“不去。”许亦涵毅然下了决心,但似乎于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管他什么老祖,说什么注定,我不想去,谁能强迫我?”
“此乃天命,天命终不可违。”凤知卿身在佛家,自然比她一个无拘无束的“野人”更了解其中的凶险。机缘与代价总是正反不离,若不肯接受这笔买卖,逆天而行,结局便是天理难容。
他这一句,仿若自言自语。许亦涵听了,也若有所思,毕竟是她自己的命运,对拒绝的后果,她有几分感知,总不会好便是。
“那我也不去,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若做了他讨厌的事,教他厌恶一生,我便是成为三界之主也不会开心。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许亦涵说到此处,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白牙,眉眼弯弯的样子,纯粹得一如往昔。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和尚是守戒律的,尤其是佛祖的弟子。
不过这一夜,注定凤知卿要破戒了。
他忽然一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同时俯身低头凑近,将唇瓣印在她唇上,温热的触感令他浑身一僵,女儿家特有的甜美芬芳沁人心脾,磕碰中的香甜更令他魂不守舍。凤知卿愈发粗重地喘息着,唇舌碾过她每一寸柔软,强势地探入其间,青涩且毫无技巧地搅动旋转,弄得津涎从口角渗下,大片银丝泛光,红肿的唇被裹得更显淫靡。
色戒一破,便知苦海无涯,也终不肯回头了。
许亦涵在一瞬的懵懂之后,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呜呜”着就要挣扎,奈何被他扣着后脑,那手劲大到不容反抗,想要施法自救,却发现经脉被封,丹田提不起气来,即刻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一吻,绵长、缱绻、极尽缠绵,藏了太多年的深情皆化作肉欲涌流,在唇齿间回味无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在凤知卿看来很短,对许亦涵而言却是窒息般的漫长。
分开的时候,许亦涵嘴唇已经高高地肿起来,被胡啃乱咬、重重吮吸了一通,舌头早就麻得没知觉了,身上说不出的怪异。
她瞪着他,张口就要骂,话到嘴边,又气结无语,感到任何言辞都苍白乏力,无法表达她此刻的震惊、不解与愤怒。
凤知卿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彼时他的性情中更多沉稳,少几分轻佻,言行都更符合佛门弟子的形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