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摇头,两眼却盯着她详细打量片刻,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恰好从里面出来一个文学院的学生找许亦涵有事,一见了中年人,先招呼道:“俞老师好。”
“好,我找她有点事,可以借用几分钟?”俞昌远笑问。
学生自然点头如捣蒜,只是想到许亦涵是艺术学院的,怎么和文学院的古代文学教授扯上关系了?
许亦涵现在对“俞”这个字格外敏感,如遭电击,一下子醒悟,惊骇地望着他。
俞昌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小子”,面上却不动声色:“边走边聊聊?”
“……”许亦涵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懵懵懂懂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脸上青白交织,精彩纷呈。
俞昌远注意到她瞬间变色的表情,只当不见,先从师长辈角度出发,问了些有的没的,例如读什么专业、课余有什么爱好、除了学生会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组织。这些问题无关紧要且好答,许亦涵渐渐放松,两人绕开新生聚集的地方,在长廊里漫步。
这时离开了人群,俞昌远停下脚步,正色认真地说:“这样唐突地找来,大概冒犯你了,先跟你道歉。我是俞文彦的父亲,今天不是以老师的身份跟你说话,你也不用有负担。”
许亦涵见他神情严肃,目光真挚,又是长辈,实在不能敷衍,羞怯纠结的感觉暂且压下,理性回归,头脑清醒,表情也镇定了许多:“俞老师,您毕竟是长辈,有什么教诲自然是出于好心,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吧。”
俞昌远眼底有笑意,赞赏没有外露,再度凝视着女生柔婉精致的脸庞,沉吟片刻,索性直言不讳:“你和文彦的误会,我听说了。文彦本来应该亲自来澄清,但是刚好受邀去参加摄影协会的采风活动,走得仓促,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清楚。他虚长二十一岁,还没有正式结交过女朋友,你之前收到的短信,是他一个不懂事的邻居妹妹发的。这个我可以替他作证,我们两家相识多年,平时来往得比较多,经常互相出入门庭,长辈看小辈,都是一样的爱护心理,没有特别的意思。”
“嗡——”许亦涵只觉得五雷轰顶。
短信虽然删了,但那些难堪的字眼,却早已深深烙刻在心底。虽然曾经近乎痴忘地幻想过,那是一个与他熟悉但并非恋人关系的人,出于嫉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