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徐晓清夸张地瞪着她,“据说啊,深更半夜,灯会突然亮起来,还一闪一闪的,或者关好的门突然被打开……”
许亦涵还是不感兴趣的样子:“你信这个?我是唯物主义者。”
“我……”徐晓清被噎了一下,顿时不知如何接话,作为未来的科研工作者,谈论这种鬼神之说好像确实不太专业,何况许亦涵这话说得竟似乎有几分讽刺之意,实在令她猝不及防。不可能,许亦涵没那个心眼,她善良到愚蠢的地步,几乎从来没对别人发过脾气,更别说是嘲讽自己的好朋友。想到这里,徐晓清笑着将话题引向别处。
许亦涵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只要对方提到科研所的事,就一概用“哦”“噢”“啊”之类的单音节打发,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什么鬼(二)有鬼!
“呼~”许亦涵向床上一倒,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脸的倦怠,化为淡淡笑意,萦绕在唇角。
她现在在科研所实习生宿舍,刚刚把原本简陋的房间清扫得一尘不染,然后贴上墙纸、桌布等稍作修饰,又将行李一一安置到位。将近二十平米的大房间,兼带独立卫浴,衣柜和书柜整齐排列在角落,她带来的东西全部被安放到合适的位置后,整个房间仍显得很空。许亦涵满意地打量着周遭环境,盘算着买一个万能的电饭锅,再准备些锅碗瓢盆调味料之类的东西,以后还能自己做些简单的饭菜吃,如果肯上心,网上还有很多实用的菜谱和技巧可供学习。
这种安稳又小确幸的独立生活,在知晓原主前世悲剧之后,显得格外温馨可贵。
心底想着这些琐事,许亦涵便将此前的种种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接到实习通知后,许亦涵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家人,准备去科研所报到、把这事板上钉钉以后,再给他们一个没有机会兴风作浪的“通知”。她还申请了一个导师实验室的助理工作,将实习前的最后一段空白期强行填满,不让变故有机会发生。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若没有许亦涵主动传达的消息,本该对实习一事一无所知,却在两周后打来电话兴师问罪。许亦涵也有心理准备,咬定是自己太忙忘记跟家人说了,然后一口一个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