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懵;想想侯爷,懵;想想她跟这两人的关系,懵……反正就是一团乱麻纠缠不清。
太复杂了,尤其是关系,仔细想一下,真的很变态啊。
这俩人是未婚夫夫,她跟他们俩都……做了个小三的二次方啊!按照现代人的道德逻辑,简直该拖出去毙了。
要说就是成年人打个炮放松一下吧,她对景琰又是怎么回事?关山侯对她又是怎么回事?玛丽苏光环不是这么用的吧?
许亦涵蓬头垢面地蹲在屋里盘算了三天,自己都快疯了,终于找出一个切入点:还是从侯爷下手吧——废话,她又见不到其他人。
出门的时候豪情壮志,到了门口就怂了,实在是怕他。许亦涵摸摸脸,本来白嫩无暇的小脸蛋上,如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痕,想到那一瞬间游走在生死边缘,再想到每次遇到他都要游走一次生死边缘,许亦涵心肝都在颤。
男人依旧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亦涵定力不足,焦躁地徘徊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靠近书房,心肝再颤,她也不敢蹲守在门口了,万一再来一剑,那可能血就不是从脸蛋上飙出来而是脖子上。所以她无比直接地推开门,探了一个头进去,做好了随时被怒斥“滚蛋”的准备,笑脸相迎,对着侯爷热情洋溢地说:“哈喽,侯爷晚上好,抱歉打扰您,我可以进来吗?”
关山侯日常穿着还挺随意,一身黑衣袖口绣着金纹,低调奢华又高冷,面具却是随时随地戴在脸上。
他自带制冷效应,像一座冰雕,头也不抬,搞得许亦涵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其实在睁着眼睡觉。许久,此君尊口也未开,只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嗯”字。
许亦涵又惊又喜,赶紧钻进书房带上门,规规矩矩坐到他面前,还被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不由得又是一个寒噤。
“咳,侯爷,你看,这宫殿那么大,只有咱俩,多冷清,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如以后我给你做伴吧。”许亦涵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哦,察眼观嘴唇。
侯爷把书一放,看透现象直戳本质:“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许亦涵吐吐舌,此地无银道:“侯爷,你误会了,其实,我就是单纯地想跟您做个朋友,没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