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个,许亦涵连被揩油的事也暂且抛在脑后了,伏在他背上把脑袋歪着,说话时气息正吐在他耳畔,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早已习惯了与他亲昵的举动。
许亦涵长叹一声,也不接话。
其实这些日子,许亦涵也意识到当初秦本纲临终时的嘱托,确有让她照料项宁一辈子的想法,大抵是碍于不肯专断地强迫她的未来,是以用了较为委婉的方式。试想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包办此事,还不如自己嫁给他来得简单。现在想来,倒不如当时留一句准话,再无今日这些烦恼。
项宁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道:“这些事,往后就交给我罢。只有一点,你是想嫁我呢,还是想马上嫁我呢?”
许亦涵拧了一下他的耳朵:“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了?”
“哎哟,你那点言不由衷的推诿之词,哄哄傻子还可,如今别想诓我了。”项宁哈哈笑着,得意得走路生风,嘴上哼着小曲。
两人玩闹至白日间的马车处,雀儿机灵,早到村民家中买了饭食,与老管家用过了。项宁带着三人,向儿时玩伴家投宿。他如今果真恢复了记忆,行事也愈发正常,众人皆欢喜,尤其是雀儿觉得好玩,从前跟项宁一起,胡乱教了他许多话,没料到项宁还记得,一一找他清算,几人说说笑笑,畅聊半宿。
次日晨起,在友人家吃过早饭,四人折返县城。
进城时,许亦涵忽又想起一问,道:“你怎么突然就想起事来了?早知撞一下就好,便拿板砖拍醒你了。”
项宁深深地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从前满脑子,想的都是读书做官为国为民,那几日,也亏你说的‘做一个好官’,又让我听见许籍说什么‘以权谋私’云云,是以才想起来。”
想起那日与许籍说的话,没料到他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