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后脑,说:“短时间的计划呢,就是把这个茶楼女送入虎口,撮合她跟一个富户子弟。”
道士眉眼一动,一股机灵劲,歪头看着她,邪气得不行:“这算什么坏事?”
“你懂个屁。我问你,作为女子,最可悲的事是什么?”许亦涵丢给他一个白眼,问。
“夫君房事不精?”道士嘴快,头上挨了个爆栗,许亦涵嫌弃地看着他:“你从哪个道观被撵出来的?怎么活到今天没被打死?”
道士闻言,“嘿”了一声,侧身用手肘撑着头,头上那个灰白假发包显得特别滑稽:“小姑娘,你可真是不懂事。身而为人,最大的乐趣,不就是那一项风流事?不明白了?要不要贫道言传身教,带你体验体验?”
一边说,还一边用老流氓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许亦涵,他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女子高耸的雪峰上,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咽了一口唾液。
要不是他长得人模狗样,许亦涵这会真想打死他。可他那张英挺俊逸的脸,实在让人下不了手。
“再看,挖了你那对招子!”许亦涵横了一声,道士讪讪地收回视线,听她继续说:“身为女子,最可怕的就是嫁错人。若是婚后婆媳不睦,夫君不体贴,可是半辈子的糟心。”
道士伸手拔着草,手指不安分地把那细长的杂草截成一段一段,顺着她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她嫁给那位公子哥儿,以后肯定不会好过?”
许亦涵冷笑一声:“有我在,他们能好过吗?”
然后她又盯住道士的脸,正色道:“行了,你别管这么多,听我使唤就行。你的脸我已经记住了,逃哪儿也没用。说吧,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道士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贫道法号清虚,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我信你?就说你今晚在哪儿落脚,怎么才能随时找到你。”许亦涵一点也不傻,先前那是为了避开尹燕南,荷包里一点钱也不放在心上。如今谈的是毕生大事,不容有半点差池,自然千万个小心。
清虚嘿嘿一笑:“不用找我,姑娘既然要使唤我,我自然随身跟从。”
“把你美的!”许亦涵听他说什么都下意识反驳,话一出口,又觉得这也不错,沉思片刻,道:“既然这样,你跟我回去,事成之后,恩怨一笔勾销,也免得你在外面溜达,祸害别人。”
清虚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了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