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有人要杀我?可是,明明有很多办法轻易让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静静地感受着身体各处的难耐,半晌,相对平静下来,许泽端一抹铭球,调出隐藏系统,调出彭格列上级的联系方式,创建新信息,正要说话,突然顿住了。收起隐藏系统,又点开许亦涵的头像,手指悬空停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毫无预兆地自许泽端口中发出,额头和手背青筋跳动,整个人一个挺身倒在副驾座上,双眼瞪得老大,充斥着可怕的血丝,一点点布满眼球。针刺刀剐的剧痛骤然灭顶,经脉如被寸寸切断,灵魂被割裂成碎片……
皮肤一点点皲裂,鲜血渗出表面,又诡异地不再流动,十几分钟后,前排驾座上躺着一个血人,只能勉强看出身体的轮廓,俊逸分明的五官被罩得看不出本来的形状。呼吸、脉搏、心脏,全部停止,四肢僵硬不动,车内一片死寂,再无半点声响。
刚躺上床,许亦涵眼皮狂跳,冥冥中某种强烈的警示令她坐卧难安,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走。
才跨到门口,许亦涵自嘲地笑笑,这两年是不是太黏着许泽端了?才分开一会,就这样……不安。
对,不安,惶恐,脑子里好像有个告诉旋转的黑洞,正一点点吞噬着身体的每个器官。
重新躺上床,依旧如芒在背,像睡在烧红的烙铁上,时刻都不安稳。
怎么回事,耳中仿佛充斥着嘶声呐喊,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恶狠狠地掐得变形。
许亦涵不断告诉自己别疑神疑鬼,却怎么也没办法安心。不经意抬手时看到铭球,眼睛一亮,是不是傻了?实在不放心,问一下就好了。
片刻后,消息发出。
很快,铭球闪烁,许亦涵激动地抹开,果然是许泽端的消息:怎么还不睡?我就到了,晚安。
许亦涵一颗吊着的心才放下,心满意足地躺好,自嘲自己果然神经质。该不会是被许泽端说中了,真得了什么连他们手头设备都检查不出来的病?
半晌,侧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空荡荡的黑暗,隐约又浮出忧虑,重新看一眼那条信息,总觉得这句平常的回话太过……冷淡?要是平常,她这么关心他到家没,他肯定会调侃自恋几句。
等等,想太多了吧!许亦涵勉强挥去脑中的胡思乱想,闭上眼认真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