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只要是同时见到她们,没有人会怀疑她们不是姐妹,眉眼竟有七八分相似,唯有自小不同的成长轨迹,令这二人气质全然不同。
许亦雅——她的姐姐,典型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虽忍不住频频看向她,却也始终矜持,一举一动,尽是千金风范。
至于许亦涵,大病初愈,还遗留的些许苍白因昨夜的滋润一扫而空,柔弱之余,仍是冰霜覆盖,拒人千里。
其他人显然都有意无意地在她们之间扫来扫去,两个当事人反而更置身事外。
许亦涵坐在刑玦身边,安静地吃东西,自然也已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很久之前的某个疑虑浮上心头,又豁然开解。此前的每一次任务,她都是“许亦涵”,可在这个世界,刑玦为她起名“逝儿”,丝毫和这个名字搭不上边。早在“婴儿时期”,她便构想过或许会有来历,比起系统突然改变作风,这个名字有埋伏是更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偏偏是这个时候,而亲生父母又是以这样的身份出现。
她或多或少也能理解刑玦此时混乱的思绪了——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这顿饭,许家人吃得心不在焉。宴后,旁人散去,滴血验亲,认祖归宗。许轲夫妇激动得不能自已,伸出手就来拉她,许亦涵不动声色地避开,很是突兀地问:“你们为我起过名吗?”
许轲夫妇均是一愣,心中又是一酸。
“许亦涵。”许夫人热泪盈眶,哽咽着,声音颤抖,“孩子……”
许亦涵淡淡地点头,也未与他们过多周旋,逗留了一会,就自行回了帅帐。刑玦也跟着走了,只剩许家几个人在原处悲喜交加,各有心思。
许亦雅的目光不时在他们二人的背影上徘徊,眼神复杂。
帅帐中,刑玦处理军务,许亦涵在旁研磨,红袖添香。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无论是刑玦,还是许亦涵,都有心事。
蘸墨的笔久久悬在纸上,刑玦眉心拧着,半晌不动。
许亦涵拿过他手中的笔,轻轻拎过一张白纸,一笔一划,随意勾写,口中淡淡道:“可是为许轲?”
刑玦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