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玦低头看着她,暗夜之中,他眼若星辰,就是唯一的光源。
两人对视时,刑玦的手还紧紧握着许亦涵的腰身,隔着衣衫,还能感觉到细嫩肌肤触手的柔滑与微凉。
他的手心极热,又被那淡淡的凉意惊醒。
“逝儿。”
此刻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张力,略带喑哑,勾惹出情动的预兆。
许亦涵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轻轻靠在他胸膛上,以示应答。
“你是我的。”他先是这么下结论地说了一句,良久又道,“做我的女人。”
这话虽是询问,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一个吻足以令他明确自己的渴望,也了解她的心意。
许亦涵的心跳骤然加快,脑中有些混乱的遐想纠缠不清,突然想起不久前那场无痕的春梦,双颊与耳廓在夜色掩映中微微泛红。
“玦……”她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柔软的双唇靠上他的脖子,轻轻印下一吻,“如过此劫,你我隐居山林,厮守一生可好?像以前那样。”
刑玦拥着怀中娇躯,平静道:“好,我许你一世安稳。”
许是夜的静谧令人清心安逸,这一刻两人都松弛下来,连日的紧张与警觉渐渐淡去,方才燃起的爱欲,也因这纯粹的诺言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浮上心头的温暖与喜乐。
他们已相守十余载,更期盼未来的数十年用另一种关系相濡以沫。
这重生的一刻,令人安心又激动。
次日,许亦涵在山中采药为刑玦处理伤口,又从刑玦指定的人手中拿到上好的金疮药。他们没有回长乐,而是坐着马车一路向东,一面让刑玦养伤,一面辗转至泰宁。
到得泰宁,刑玦的伤已无碍,他奔波几日,便在城郊买定一座宅院,带着许亦涵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