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槐予脸色一黑,抿着唇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缺胳膊断腿。”
祁燃有些委屈,“我这不是给你提建议嘛。”
晏槐予冷淡睨他一眼:“你闭嘴就是最好的帮助。”
祁燃:“……”
***
晚上。
徐薏因为口渴去厨房倒水喝,等她穿过客厅才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本来晏槐予的书房灯在这会应该是亮着的,可今夜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下意识朝墙上的时钟看去,此时已经十一点半,晏槐予从没有哪天晚上加班到这个时间点,只能说明他今晚不回来了。
“你说晏槐予今晚没回来?”祝觅夏惊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徐薏嗯了声:“我刚才出门发现他房间都没有动静,从前两天开始就一直在躲我,我今天想跟他说句话都不行,好奇怪啊。”
“别真的像你妈说的那样,他在外面有人了吧?”祝觅夏猜测着。
徐薏直接便否认:“不会的,晏槐予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有,以他的性格直接跟我摊牌说了。我们婚前协议时就讨论过这件事,给彼此最基本的尊重。”
“那为什么你妈会这么说?”祝觅夏突然疑惑起来。
徐薏嗤笑道:“还能为什么,让我以为晏槐予心里有人,那我就没办法心无芥蒂地向着他,只能回头去找徐家。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靠晏槐予,我都要离婚了,晏槐予假如真的心里有人也跟我没关系了。”
“你和晏槐予还真如小说般神展开啊,将要离婚前夕出来个白月光,学到了。”祝觅夏啧啧道,“写小说就该这样欲扬先抑,然后再来个反转。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其实就是你,他心里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徐薏正在喝水,差点没因为祝觅夏这句话而喷出来,“咳咳……你能不能别胡说。”
“我这不是根据已有的事实进行合理的脑补嘛。”祝觅夏嘿嘿笑道,“再说了,你也说过你对晏槐予动心过,就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没有。”徐薏回答得十分干脆,想到那些碰壁和冷脸,她眸底便划过一丝嘲讽,“心里那头小鹿早就撞死了。”
祝觅夏叹着气开口:“先不说这个了,徐家下次要是再来找你,你打电话给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徐薏莞尔一笑:“知道了,过两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是为刚回国的幸从云举办的。”
“幸从云?就是你的那个偶像,独自创立了自己的香水品牌,并在国际上大受欢迎的那位顶级调香师?”祝觅夏说道。
徐薏弯唇笑道:“是她,我弄到了入场券,希望能见到她。”
“能让不喜欢去宴会的人主动去,你这可真是下定了决心啊。”祝觅夏笑着开口,“那就提前祝你成功,早日见到你偶像。”
***
至于晏槐予一夜未归这件事,徐薏很快就抛在了脑后,她现在正想着选择一件合适的礼服然后去见幸从云。
宴会当天,徐薏化完妆,跟周嫂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她今晚有可能很晚回来,晚餐是不会在家里吃了。
虽是四月,但这几天降温,温度仿佛一下回到了冬末。
徐薏紧了紧披肩,坐着车去了宴会现场。
宴会是露天的,冷风一吹,都让人不由浑身一凉。
徐薏在心里轻叹了声,要不是想见幸从云,她都没必要穿的这么单薄来这里。
主角还未登场,她找了一处角落先待着。
可没过一会,有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朝徐薏走过来。
看到熟悉的两张脸,徐薏差点没忍住翻白眼,怎么什么场合都有她们。
“徐薏,好久不见啊。”洪蔓笑眯眯地打量着她,表情看起来是无比的和善。
季夏彤也附和着道:“自从你结婚以后都没来参加什么宴会,怎么?晏总没有陪你过来吗?”
“晏总工作繁忙哪有时间。”洪蔓捂着嘴笑道。
晏槐予作为晏氏集团掌权人,一直是景城名媛最向往的老公人选,当这理想型突然结婚,对象还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人,这心里自然就有些不对味。
徐薏倒是能理解,但不代表必须要承受着这些冷嘲热讽。
“你们两个这么闲?要不给我拿杯饮料过来,我给你们讲讲我和晏槐予的婚后生活?”
季夏彤跺了跺脚,气着瞪了徐薏一眼:“谁要听这种东西。”
徐薏唇角一勾:“我还以为你们感兴趣呢。”
“谁感兴趣!”洪蔓也涨红着脸说道,“徐薏你不要得意!”
徐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俩家世好长得也不错,真没必要想着晏槐予那棵歪脖子树,他有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缺点的。”
“什么缺点?”季夏彤伸长了脖子,也感兴趣起来。
可还没徐薏说话,洪蔓睁大了眼睛说道:“难道他不行!”
声音大的连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徐薏嘴角一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默默在心里像晏槐予道歉,反正这些话也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
很快,宴会开始。
幸从云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登场,虽已过四十,但那个状态却如三十岁一样,自信又从容。
徐薏站在颇远的角落,眼神却一直盯着台上的幸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