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弛怔了一下,说:“怪不得他老看你。他认出你来了?”
周晏礼没有说话。
不过,陆弛也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小时候见过几面,除了周晏礼这样的超忆症,又有几个人还能认出对方?
兴许那许铮只是见他与男生牵手,心中觉得古怪才多看了几眼吧。
e记的应届生每年都是十月入职,所以陆弛还有大把的时间。
不过,他没打算直接回琴岛,而是想先在上海陪周晏礼一个月,等周晏礼放了假,他们再一起回去。这段时间,陆弛刚好可以在家里学学cpa。
那是段无比动荡的日子,也是陆弛与周晏礼对未来充满期待与幻想的时节。
周晏礼习惯了早起,准备好两个人的早餐后,他不急着叫醒陆弛,而是一个人先吃完,等到要出门上学了,他才回到卧室将陆弛叫醒。
陆弛半眯着眼睛,环住周晏礼的脖子,他亲了亲周晏礼的额头,而后卷住自己身上的夏凉被,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又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晏礼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拍拍陆弛的脑袋,劝道:“陆弛啊,起来吃点东西吧,别再睡了。”
陆弛用夏凉被捂住头,怎么都不肯起来。
周晏礼拿他没辙,于是将嘴唇覆在了陆弛的耳边,轻声说:“好啦好啦,你再睡会儿吧。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海鲜。”
陆弛含糊地说:“好好好,我在家里等你。”而后便再没了声音,一看就是又睡了过去。
周晏礼笑笑,不再管他。
等到十点钟的时候,陆弛才清醒过来,他挠挠头发,趿着拖鞋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周晏礼早已准备好的早餐。
洗漱后,陆弛将早餐吃完,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摊开书开始学习。
等到中午时分,他随便炒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又煮了碗速冻水饺,吃饭前,还拍了张照片发给周晏礼。
他等了又等,可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收到周晏礼的回复。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间周晏礼应该正在休息才对,没道理那么久都不回他消息。
不过,陆弛也没多想。收拾完碗筷后,他将手机一撂,又坐在桌前学了几个小时的会计。
等到天快黑了,陆弛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周晏礼竟一直没给自己发信息。他顿时有些气恼,噼里啪啦地在对话框打道:“下课了吗?怎么不会我信息?什么时候到家啊?”
只是他等来等去,等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仍旧没等到周晏礼的信息,也没等到他的人影。
陆弛有些慌张,他担心周晏礼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意外,或是又犯病了,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可对面却无人接听。他又接连打了几个,可仍然联系不上周晏礼。
夜色越来越深,九点钟的时候,陆弛已经坐不住了。
周晏礼从来不会故意不回他消息,更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既然约好了今晚要回家做海鲜,又怎么会九点还迟迟不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