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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她忙坏了
无差别对待,不管哪家的女儿,皆无一例外未能完整表演。
可把陈纭忙坏了。
席上,夏贵妃将目光投向她,陈逸将目光投向她,温长然将目光投向她后来,众臣也将目光投向她。
啊陈纭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腰身,撩眼睨向始终清冷静坐的黑袍男子,这就骆丞相的百花宴啊。
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骆傅起身离席,朝高座上的人跪下请罪。
是他失职。如此漏洞百出的席宴,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才能完美了结。
她送去丞相府的二十个女人,听说十九个弃花馆从良了,还有一个留在他府上,甘愿一生为奴只为跟着他学习儒家经典。
那天,十九个女人涕泗横流依依不舍地离开丞相府,让陈纭败的惨不忍睹。
公主,百花宴是你
席宴散去,夏珊仪从身后唤住陈纭。
她嫣然一笑,扯起她的手,珊仪放心,不会有女人来跟你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
这会不会太过了?万一陛下生气毕竟得罪了诸臣。
其他人生气怕什么,不是还有镇北侯么。
后宫独一人的荣耀可让夏实对陈逸另眼相待。
况且纳不纳妃这种事,骆傅也不至于就任由群臣非议,不尊王上。
你觉得、他会生气?陈纭眨眨眼,望着不适应繁饰打扮的女子。
我不了解
珊仪可有心仪之人么?
她若有,她也可让陈逸安排。毕竟也不能空耗人家一生。
这个铁血直女居然微红了脸,有点结舌道:没、没有啦!你别这么盯着我。
哦。陈纭转过视线,想着许是才情窦初开,要是哪天有了记得告诉我哦,本公主替你牵线!
她笑得明媚。
后来这明媚,却成为最大的讽刺。
七哥今日可尽兴?
抚辰殿,王上寝宫,她正喝着甜羹,见他回来,含笑发问。
阿纭,玩儿的太过了。他面色仍善,声却阴沉,七哥说了,一个也不会选。
哦?不选,你如何应对那帮人施压,拿什么理由堵住悠悠众臣之口?她放下玉瓷碗,拭了拭手,起身去替他卸去缨冠,不让他们自己错漏百出,他们岂会甘心?还是,七哥看上了哪位佳丽,自个儿不甘心?
七哥岂敢看上别人。他拿深如潭水的眸子低眼睨过她。秀发盘结的头顶。
也是,那些连妹妹扫一眼都动心,七哥却心如止水?
别试探了,免得一会儿七哥将你入到下不了床。他举步至檀木的罗汉榻前,翻了翻上面命人搬过来的奏疏。
还是第一次见他拿这么直剌剌的话堵她之口。
哼了声,她转身要走。
回来。
怎么了?七哥还要妹妹留宿?你不在意贵妃,妹妹可要顾忌她之感受。
不许回公主府。他沉了沉面色。这么着急,莫不是赶着回去见梁国的王爷。
稍待晚些,七哥送你去纳华宫。
七哥干嘛要赐我公主府,要是就住在宫里,和七哥偷情岂不是更方便。她折身回来,手撑着案几,一副撩人心怀的盈盈脉脉眼中波。
陈逸拧起眉头,啪地合上才刚打开的奏疏,偷情?陈昭华,你是喜欢这种刺激才选了七哥的是么?
她扣住他捏在下巴上的手,转盼而笑,柔桡轻曼,坐于他怀中,七哥很在意这个?
他很怕他控制不住她。怕他只能无奈看着公主府里莺歌燕舞、男倌肆流。
她素来随心而为,做出什么荒诞事情都不足为奇。
阿纭,答应七哥,别乱来。七哥会娶你的。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香肩,玉珠振振的声音流泻耳畔。
陈纭喜欢听他服软。
他一服软,好像整个世界都温柔了。
好七哥,阿纭答应你呀。她摸摸他的脑袋,要是娶我,就只能娶妹妹一人。与珊仪也得决断。
他欺上她的樱唇,肆意侵夺索取。
长长的睫翼染着楚楚。
原来坐上这个王座,也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也不是就能无所不能。
津丝缠连,销魂迷醉。
两相低喘,她含着烟媚之色,眼中摇曳欲君恃凌之纤弱。娇靥粉腮,霞光荡漾。
陈逸收了收神色,压下心火,送她去纳华宫。
要七哥抱着睡。
躺在锦绣雕鸾的千工拔步公主床,她孩子似的撒娇。
今日不行,还有许多奏疏未处理。
明天妹妹帮你处理。他扯住他的手,玉音流转,上次七哥讲的故事结局如何了?妹妹想听~
他纵容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讲颂。
侯爷家的女儿,为了邻国的将军,放弃成为王后的机会,毅然决然离家出走,奔赴爱情,将军却为了自己国家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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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陈纭挑了几个大臣家的女儿,宣见在公主府。百花宴所有贵女的容貌她都过了一眼,姿色绝佳的都被招了来。
王爷好好挑,不同类型应有尽有。就算都收了也没问题。
她巴不得他把美貌少女都收走,省的那些大臣成日惦记她七哥。
小女见过公主。见过玉灵王。
陈纭呷了口茶,清一色的佳丽并排而立,将场子交给温长然,她默默回屋。
今日招各位千金过来,主要是本殿下与玉灵王实在性格不合,你们之中若有人能与玉灵王志趣相投,王妃之位本殿下便让与她。
看着诸位佳媛面面相觑,她继续煽动道:玉灵王在梁国的地位,各位不必担心,如今的梁帝是其一手培养的亲弟弟,对他唯命是从,恭敬不已。做个王爷正妃,可比王上嫔妃快活的多,整个王府除了王爷你最大。这玉灵王嘛,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只要你莺莺软软哄得他高兴了,什么赏赐还不都是你的。
佳媛们似乎有所动心。
这时温长然才被绿竹领了过来。
好了,说再多也不如你们自个儿亲自见上一面,玉灵王文采斐然风度翩翩,满不满意,还看各位千金自己选择。
听到这推销之词,温长然怎么觉着、不是他来选妃、而是自个儿来供诸位贵女挑选
陈纭回到曲石幽径、春意盎然的东院里,拨弦弹了会儿箜篌。
没想到夏珊仪来了。
来就来嘛,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她欢喜起身,将箜篌交给绿竹默默抱下去。
早些便想来看你的,一直未能得空。一身武服的少女浑身都透着干练,高高扎着马尾,笑容爽利。
与夏珊仪的相识源于幼时她偷溜出宫玩儿与六哥走散,遇到人贩子,只比她大两岁可是功夫很好的夏珊仪,将人贩子揍得哭爹喊娘。她有些钦佩。
她是唯一一个不畏惧她公主身份而愿意与她做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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