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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一致待她好
请问公子贵姓?府居何处?我家小姐想邀您去赏梨园喝杯茶,不知公子可有雅兴?
哎呀呀,好哥哥,人家小姐想邀请你呢。陈纭撑着下巴笑看向斋堂里另一桌的华服姑娘。看排场,应当是个官家小姐。
在下已有家室,抱歉,只能拂了小姐美意。
过了会儿,那边又不死心地来问:敢问公子家中是正妻还是妾室?若是妾室
陈纭低着头将碗中的凉糕戳出个大洞。
听陈逸回,在下已有正妻。
那丫鬟悻悻离开。
陈纭放下筷子,提脚走人。
她倒不是恼那小姐主动过来搭讪,却是想到他在外头这样招惹人眼保不齐哪天就看上了哪个姑娘。
阿纭,你确定剩下这半日要与我置气度过?
走吧,带你去赏梨园,去看看太子殿下最宠爱的青衣。她勾住他的衣带,轻轻一扯,他便随着她踏上马车。
青衣没看成,半路遇到截杀。
十几名黑衣人,招式凌厉,也不知是冲她,还是冲陈逸。
十九与他的随身侍卫皆是高手,可不敌他们人多势众。
大街上的人被吓得纷纷四处逃窜,两边的商铺茶肆皆遭荼毒。
绿竹,带公主先回宫去!
她不肯走,看着他上前与黑衣人奋战。
对方攻势招招狠绝,不留余地,显然是要他的命。
混战很快引来了巡城官兵,那些黑衣人似有所顾忌,撤离前,豁尽全力致命一击。
陈纭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冲上去用纤瘦的背护住了他。
那一剑,刺的有些深。
她看着他惊惶怒焰的面孔,疼痛淹没了所有知觉。
黑衣人见失手,果断火速撤离。
地上躺着的七八个,皆吞毒自尽。
为何要帮我挡那一剑?
梁皇宫内,陈纭醒来,不肯换药,非要将陈逸传来。
她趴在床沿,香洁的背裸露,他盯着她右肩胛骨下方,那道刺目的殷红,眸色乌沉,面色阴冷。
七哥的命,只能是我的。她毫不在意地娇笑,好像疼痛都不是她的。
他将药粉撒在伤处,裹上洁白的新纱布。
阿纭的伤不会白受,七哥会叫那些人、百倍偿还。
能将哥哥拖住,多留下几日也是好事。
她圈住他的腰撒娇。
只不过,那些想要她哥哥命的人,自然一个也不能放过。
七哥可有查出眉目?
你那个好六哥。
六皇子此举,定是为了帮二皇子剪除储位之争的劲敌。
如今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三者成制衡之势,七皇子政绩尤为突出,又与骆丞相走的近了些,此次趁他出来,陈术暗中收买了魏伯侯将军,顺便将此事嫁祸给梁国。
陈术也没想到,不仅没能杀了七皇子,还伤了自个儿疼爱的妹妹。
一群废物!
陈术劈头盖脸朝地上一帮刺客骂道。
被魏伯侯拦住,六皇子息怒。此次失手,再想除掉七皇子,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滚下去领罚。昭华若有什么闪失,本皇子必定摘了你们脑袋!
刺客表示很委屈,他们哪儿知道昭华公主会与七皇子在一起。陈昭华木在一群混乱的刺客中,他们都没拿她做人质,谁能料到她会自个儿冲过来。
陈昭华在哄哥哥们开心上很有招儿。
除了不幸夭折的八皇子,未见一面的大皇子,其他五个哥哥都待她不错。
她受陈帝喜爱,有哪个皇子不愿意与这个妹妹亲近呢。
七哥,你带我走吧。她想念陈王宫,想念肆意妄为还被护着的日子。
哥哥们斗来斗去,却出奇一致地对她好。
现在的七哥护不了你。
他语气黯然。
她靠在他肩上,抬眼盯着他皎洁的面孔,伸出一根手指覆在他唇上,那七哥亲我。
这是太子东宫,你还真不怕被人看了去?他捉住她的手。
温太子可不像你,人家不缺女人。
像我如何?
像你总临阵退缩,有心无胆。
陈逸被气笑,他那还不都是为她好。
他以为他忍的好过?
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到!
门外的太监喊道。
他放开她。
妹妹对自家哥哥还真是依赖,听说换药也要七皇子过来?
裴书媛抓准了时机,只是她若再聪明些,别让门口的太监大着嗓门通报,就能正好捉奸在床了。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起身行礼。
太子走到床边,伤在了何处?
后背上,不打紧,殿下不必担心。
他看着她衣衫齐整却有些苍白的模样,是本殿
', ' ')('下疏忽了,有劳七皇子奔波。
太子殿下见笑了,阿纭因我而伤,是做哥哥的亏欠了她。
温长然神色略略透着凉寒。
天色不早了,来人,送送七皇子。
陈逸微微抿起唇角,拱手淡淡道: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与纭侧妃。
说罢,看了她一眼。
妹妹伤的重么?姐姐特地让人备了许多滋补的食材,和一些疗创药。
多谢姐姐。
你先下去吧。
见太子要与陈纭独处,裴书媛自是一万个不愿意。
殿下,太后昨日还念叨着您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儿要不
太子妃先是叫本殿下过来看侧妃与兄长叙旧,现在又叫本殿下跟你去看太后,怎么,本殿下很空闲?由着你使唤?
殿下息怒,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裴书媛立即跪到了地上。
看来这个温太子还是有几分自己的主见。
陈纭默默看着裴书媛不情愿地告退。
你的伤,让本殿下看看。
他坐到床沿。
陈纭有些犹豫,不知道他是何意。
太医已经来看过了,养两日就能好。
咱们殿下的医术可好了,纭侧妃只管放心。太子的小太监道。
将药箱拿来,你先出去。
是。小太监放下药箱,默默退下。
女子的身子,留了疤总归不好。
见她不动,温长然淡淡开口。
看不出来这太子还有给人医病治伤的癖好。
要看伤口,就意味着她得脱去上衣,陈纭不想。
她虽不在意教缚礼节,也只愿意给陈逸一人看而已。
还是,侧妃的身子,本太子看不得?
陈纭捏紧了衣袖。
他到底是怀疑的。
裴书媛那添油加醋的舌上功夫,捏着风就是雨。
为什么太子扶陈纭为侧妃,也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顶得住裴书媛各种叼难的人。
太后压着叫他必须立裴书媛为正妃,他可不想以后东宫里全是那个女人的眼线日日盯着他。
妾身感谢殿下关怀。陈纭假意笑着去解衣带,心里倒数着计时。
殿下!殿下不好了!太子妃落水了!一个女婢慌慌张张冲进来,跌跪在外室。
哦?温太子冷笑了声,早不落晚不落,挑的可真是时候。
殿下,您您去看看?
落水了叫太医,喊本殿下做什么?
可太子妃说说那奴婢小心翼翼瞄了陈纭一眼。
说什么?温长然不耐烦。
说是纭侧妃指使人所为,这会儿已经去请了太后。
这个女人就没一日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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