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菁低着头,长时间沉默,白敏察觉不对,侧着头从下而上的看她,“怎么了...禾菁,你、哭了?”
白敏似乎想到什么,试探的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遇到了谁?”
禾菁低声说:“我做错事。”
“什么?”
上课铃声响起,办公室里的老师一大半都走了出去。白敏其实有课,但是此刻完全顾不上。
禾菁说:“我去给那个人道歉了。”
“你做错了什么?”
禾菁没有回答,反而抬起头迟疑的问:“白敏,你觉得喜欢是怎么样的?”
白敏没预料到禾菁问这个,想了想说:“我觉得喜欢没有定义呀,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具体的解释也没有理由。”
禾菁静静听着。
白敏说:“喜欢啦爱啦,都太抽象了,非要纠结这个的话那就太辛苦了。”说着她的声音也低下来:“很多事情是解释不了的。”
禾菁问:“你觉得,喜欢、爱意和怜悯是相似的吗?”
白敏几乎没有思考说:“不可思议,你竟然问这种问题!”
禾菁疑惑看她。
白敏认真的回视她,心中顿时有万丈豪情,她说:“禾菁,爱本身就是心怀怜悯。”
她愣住。
爱本身就是心怀怜悯。
“如果你喜欢他,才会去心疼他,心越疼,那么爱的就越深。”
如果你喜欢他,才会去心疼他。
如果你喜欢他,才会日夜辗转心不得安。
如果你喜欢他,才会找尽各种理由去再次接近他。
分得清么?
禾菁,问问你自己。
五年前,五年后,你分清过吗?
她在白敏郑重认真的眼神里渐渐感到无地自容。
她分不清。
当年的她太自以为是,她太自恃,太骄傲,骄傲到忽视了那个沉溺在黑暗里向她伸出求救之手的少年。
那少年,是她打包收拾起来但又无从弃置的历史行囊,她想念他,这想念是不断堆砌的痛苦,如同一只手在胸口里无从捉摸地揉搓着,从上而下,从左至右,从内而外,有时心脏会被抓紧,阵阵生疼,有时又只是怀着淡淡的怅然如同被包裹的折断肢体,是浅淡持续的隐痛。
回忆像河流,深不可测,无声远行,她把他推到河里,眼睁睁看他被巨大河流冲走,冲到最黑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
“禾菁?”
禾菁猛地回神,她摇头,不断的摇头,突然站起来,拿起包包说:“我得离开两天,你帮我请个假。”
白敏大惊,站起来握住她的肩膀:“禾菁!你怎么啦?”
禾菁顾不上说话,要推开她,白敏紧紧攥住她说:“你别冲动!你冷静一下,跟我讲——”
禾菁呆怔站立一会儿,慢慢平复冷静。
她眼底有泪光,轻声对白敏说:“你知道么,有时候人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就会看不到别的。”
“别的什么?”
她眼泪流下来,不可自抑。
别的什么呢?
“一些纯粹的东西。”
纯粹的感情,纯粹的人,少年赤诚、热烈、纯粹的爱意。
白敏松开她
分卷阅读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