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事？”
“我在楼下。”
“……”
“我在你家楼下。”
郎欢现在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坐起身，她耙了粑头发，“所以呢？”
“你要下来吗？”
“现在？”
“嗯。”
郎欢真的很无语，不明白李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李少，现在是晚上11点半，你懂吗？”
“……”
等了等，没等到李贺的回答。
这个人！
不会是这么的这么倔强，她不下去，他就不走吧？
不可能。
想了想，郎欢摸摸的挂断线。
躺回枕头上，她闭上眼睛。
可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
睁开眼睛，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李贺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默默的坐起身，默默的披上一件衣服，默默的出了房门。
轻手轻脚的出门，郎欢坐进电梯里的时候，还骂自己。
真的是疯了，和李贺一样是疯子。
从公寓里面出来，她没看见人。
自嘲一笑，郎欢想，自己真的蠢。
难道他还能一直等在这里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转身，郎欢往回走。
可是公寓楼旁边的门后，横里一只手伸出来。
“啊！”
惊呼一声，郎欢落入一个怀抱。
背后胸膛的主人，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厉害。
郎欢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虽然有烟酒味，但还有他自己清冽的味道。
“李贺？”
“嗯。”
李贺的头枕在她肩上，脸往她的颈窝里蹭。
这人真的是神经病啊。
郎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咬唇，“你干嘛啊。干嘛等在这里。我要是不下来呢？”
“你不是下来了？”
“你！”
郎欢还要说什么，却被李贺握住肩膀转过去。
他低头，吻了下来。
四片唇瓣贴在一起，郎欢闭上眼睛。
她觉得，自己好像妥协了。
不过具体妥协了什么呢？
搂住郎欢的细腰，李贺和她吻得难舍难分。
等到终于放开，郎欢只能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肩上。
李贺声音沙哑，薄唇贴上她的耳，“跟我走，嗯？”
“不要。”
郎欢想也不想的拒绝。
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跟他走。
李贺微微蹙眉，捏住她的下颌。
对上郎欢明亮的眼睛，他眼底一瞬惊讶。
郎欢推开他，淡声，“很晚了，你回去吧。”
“郎欢。”
“回去吧。”
郎欢说着，转身走。
她现在觉得，心里很乱，需要时间，需要空间，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想清楚，才能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办。
李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眸色一沉。
薄唇勾了勾，他也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郎欢直接往沙发上一窝，扯了抱枕抱着。
没有睡意，她居然在客厅里这样待到了天亮。
早上顾夏起来，被她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