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恩一愣。
认识肖溪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子。
皱眉，宋方恩拍了拍肖溪的肩膀，“溪溪，你醉了，走吧。”
其实，并没有喝那么多，但是好像，真的醉了。
肖溪任由宋方恩把自己从高脚椅上扶下来，走了几步，她站住，“不走，我还没喝够。”
“喝什么喝，回去了。”
把肖溪带出来，扶上车，宋方恩探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方恩。”
肖溪一把把宋方恩给抱住。
“哎！你！”
宋方恩吓了一跳，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肖溪！干什么呢？你别趁着喝醉了占我便宜！”
“方恩，方恩，我真的喜欢他呀。我好喜欢他呀！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呀！”
好不容易从肖溪怀里挣脱出来，宋方恩恨铁不成钢的戳戳肖溪的脑袋，“为什么？因为你傻呗。好好的大好青年不喜欢，偏偏喜欢那么一个老男人。”
“啧！”
肖溪蹙眉，扑过来掐住宋方恩的脖颈，“我说了！他不是老男人！再说了，哪里有大好青年？杨晨吗？”
“还有我呢！”宋方恩低吼，“我就是一个大好青年，不然你喜欢我算了！”
“你？”眯起眼睛，肖溪嘿嘿笑，亲了口宋方恩的脸，“我喜欢你啊！我本来就喜欢你啊！”
宋方恩：“……”
翻个白眼，他擦擦自己的脸，“你这女人！别随随便便亲人！这也就是我！换了别人，早就把你吃的连骨头渣都没有了！”
说完，宋方恩扶着肖溪坐好，启动车子。
*
醒了。
坐起身，肖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本来酒量没有那么差的，可能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咚咚。”
两声敲门声，颜雪推开门走进来。
“溪溪，醒了。”
“妈咪。”
肖溪嘻嘻笑着，跪坐起身。
颜雪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肖溪立刻扑上去，赖在她怀里撒娇。
摸了摸女儿的头发，颜雪问：“昨天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
“昨天方恩送你回来的。”
“哦。”
“溪溪。”捧着女儿的脸，颜雪微笑柔声问道：“不跟妈妈说说？”
肖溪眼神一闪，往她怀里蹭，“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女儿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可是直觉告诉颜雪，这个秘密应该和一个男的有关。
温柔的抚着女儿的头发，她温声说：“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吧。给你煮了汤，起来喝点。以后不许这样喝酒了，你爸爸会生气的。”
“爸爸生气了吗？”肖溪紧张的问道。
颜雪笑，“你哄哄他，他就不生气了。”
“嗯嗯。”
起身去浴室洗漱，等到肖溪洗漱出来，手机响起。
拿起来一看，是杨晨的电话。
想了想，她没接。
可是很快，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叹息一声，她只好接起，“喂。”
“溪溪。”
杨晨叫了她一声，就没了下文。
听上去，他的声音很枯萎。
肖溪也不是很好受，主动说道：“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她提出要见面，杨晨马上雀跃道：“好，我去接你。”
“嗯。”
*
坐在车里，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杨晨转头看着肖溪，温柔低声，“溪溪，你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杨晨总是这样的细心。
其实，做男朋友，他真的挺好的。
只是……
叹息一声，肖溪说道：“我没事，谢谢。”
“溪溪。”
终于忍不住了，杨晨伸手握住了肖溪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溪溪，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溪溪，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改，真的，全部都改。溪溪我真的很喜欢你。”
“杨晨，你别这样。”
肖溪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杨晨握的太紧了。
只能先这样，她看着杨晨，“杨晨，真的对不起。我，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
“溪溪。”
“杨晨你很好，真的特别特别好。但是我……”
忽然，从肖溪的言语中，杨晨猜到了什么。
松开手，他垂下眸子，“溪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顿了下，杨晨舔了下干涩的唇瓣，“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肖溪愣住。
她没想到，杨晨猜到了。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
杨晨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良久，他声音沙哑道：“既然，既然是这样的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为什么和我交往？”
“我……”
这样，让肖溪真的觉得自己很渣啊。
闭了闭眼，什么话到这个时候，都只能变成一句，“对不起。”
杨晨苦笑，看着肖溪，张张嘴，他原本要说什么，最后也说不出来了。
很生气，也很受伤，但是，他又是真的喜欢她，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率真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