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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秋日送爽,阳光正好。
“嗨,你们好!”
“嗨,温盛夏!”
“嗨,赵珩!”
小魏今天心情很好,逢人便笑,逢人便打招呼,搞的太医院人心惶惶。
温盛夏直接被魏寒笑傻的傻站在原地,但他不是第一个,他身后还有几个杵着的木桩子。
“啊啊,寒冬,你这该死的魅力!”赵珩嚎哭着趴上魏寒的肩,“怡红院里的花魁姑娘都没有你笑的好看!”
魏寒一点也不在意赵珩的玩笑,嘴角完全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赵珩挤眉弄眼的在她耳边问,“到底什么事儿让你高兴成这样!”
一想到沈安答应跟自己在一起了,魏寒就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哈哈哈!”
“啊啊,你不要光笑啊,快说!”赵珩好奇的抓耳挠腮,低声问,“你到底是搞定了哪家姑娘这么高兴!”
魏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吗?”
这边轮到赵珩蒙了,他指着自己鼻子傻眼,“我,我知道?我知道个啥呀我!?”
“就是沈安啊,”魏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噗——咳咳咳咳……”赵珩这是真被自己口水呛着了,“你你你你!你居然——啊这……这一定不是真的!”
赵珩感觉自己眼前发晕,“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怎么产生幻觉了……”
赵珩还在耍宝,没注意一个深紫色袍服的人已经走到面前。
“寒冬。”魏太医皱着眉面色不善的看着挂在魏寒身上的赵珩,臭小子占他徒弟便宜?
“师父,”魏寒脸上的灿笑终于收敛了一点,抖开赵珩,正了正身子行礼。
“咳,魏太医!”赵珩连忙跟着躬身行礼。
“嗯,”魏太医对魏寒招手,“寒冬,跟我过来。”
两人进了屋,魏太医便问道,“前日你去给太后看诊了?”
“是的师父。”
魏寒想起太后的病情便与魏太医讨论起来。
末了,魏太医颇为欣慰的将以后慈宁宫的任务交给了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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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朝堂上。
正事都说完了,皇帝刚想退朝,殿上一群超前排老臣突然带头跪下。
少年皇帝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惊的一跳,这些老爷子搞啥!
“皇上!”丞相大人第一个开口,“老臣斗胆进谏!”
“咳!”皇帝清了清嗓子,严阵以待,“丞相大人请讲。”
“我朝海清河晏国泰民安,皇上您英明神武,实乃百姓之幸!”丞相顿了顿,铿锵有力的说道,“但国不可无皇后!三年孝期已过,如今后位空虚!臣,恳请皇上开宫纳妃!”
“臣,恳请皇上开宫纳妃!”
“臣,恳请皇上开宫纳妃!”
“臣,恳请皇上开宫纳妃!”
殿上跪着的重臣们齐声拜倒,乌压压一片朝臣全部跪倒,多米诺骨牌一样延伸到殿外——
少年皇帝额角抽搐,我踏马是被朝臣集体逼婚了!?
“这件事,朕早有考量,”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南夏使臣刚离开我朝,前些年边疆百姓饱受战事之苦,为了维持大楚与南夏刚建交的友好关系,为了南方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朕决定立巫烨瑾为后。”
殿上顿时一片哗然。
“皇上——万万不可啊!”丞相惊恐的高呼,“南夏巫烨瑾虽是前来和亲,但许他一个郡主便可,您怎可亲自与他,与他……他,他可是个男子啊!”
哦?原来和亲还可以丢个女人过去随便打发的,少年皇帝摸摸下巴,仿佛在考虑丞相的话一般。
随即他神色一正,大义凛然的说,“丞相怎可如此做想,若是我们随意对待巫烨瑾,南夏会怎么想!我朝百姓会怎么想!我边疆百姓的日子又要如何过!”
少年皇帝站起来,面对群臣,气魄轩昂的说,“朕既然身为大楚国君!就应当为黎民百姓谋福祉,不过是区区后位,为了两国百姓的幸福,朕甘愿迎娶巫烨瑾为后!”
群臣傻眼了,这番话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他们只能振臂高呼,“皇上,三思啊——”
“莫要说了,一个月后,择日大婚!退朝!”说罢,少年皇帝一摆袍袖,晨会开完了!
“退朝——”司礼太监宣。
御书房。
少年皇帝揉着脑袋批奏折,一脸苦相。不过在外人看来,只像是少年君主碰上了有点小困难的国事。
“哎……”少年皇帝重重的叹气,“沈公公。”
“奴才在,”沈安在旁边躬身候着。
“朕头疼……”少年皇帝仿佛撒娇般耍赖的说。
“可有什么是奴才能够为您分忧的?”沈安低眉顺眼毕恭毕敬,他自然看得出皇帝不是真的头疼,而是为方才朝上发生的事头疼,他上前给皇帝斟茶,隔着
', ' ')('干净的白丝帕也能操作的不让茶具发出一丝声响。
少年皇帝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略微古怪的挑眉道,“有。”
沈安一愣,连忙退下案桌跪下,“皇上尽管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哎,沈公公快起来,”少年皇帝摆摆手,懒洋洋的说,“只是让你替朕宣个太医来。”
沈安又是一愣,皇帝难道是真的头疼了,不能吧……但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问,“皇上,宣温太医可好?”
“不用不用,那太兴师动众了,”皇帝看着沈安的表情,慢悠悠的说,“就宣前日替母后看诊那位小魏太医吧,朕跟母后请安时,她老人家可跟朕好好夸了下那小太医。”
就见沈安的神情明显一顿,那声“是”都听出了万般纠结,皇帝捉弄了人内心坏笑,不由的心情好了不少,快进宫来陪朕吧姐妹!哈哈哈!头不能一个人秃!
很快魏寒便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她走上前刚要拱手下拜,就被拦住了。
“嗨呀,快别行礼了,”让姐妹跪自己,他可做不到。
“听说皇上您头疼?”魏寒瞄了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沈安,她早就想到会被召唤进宫,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沈安亲自来请的。
“头疼……”少年皇帝背着手,一脸愁苦完全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臣给您按摩一下?”魏寒没什么表情的问。
沈安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方才一路上交代的全白瞎了,这个憨木头都到了皇帝面前了还这副死样!
谁知皇帝毫不在意,有点绝望的低声念着,“还剩一个月……”
魏寒一愣,什么一个月?
皇帝的表情悲从中来,“一个月后大婚!”
魏寒恍然大悟,“这么赶!确实头疼……”
于是魏寒和少年皇帝同时皱死了眉头,空气一时安静。
沈安眼皮子直跳,寒冬这死小子跟皇帝说话一点礼法都不讲,完全是头掉碗大个疤的样子,偏生皇帝对她这样子容忍度极高。虽然这个想法非常大逆不道,但他还是觉得皇帝和这死小子之间肯定有猫腻!
突然,魏寒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抬头对皇帝说,“今天就开始吧!”
皇帝诧异,“今天?”
魏寒认真的点头道,“现在就去!”
皇帝想了想,一咬牙,拍着大腿说,“好,总要拼一下,努力了不一定有结果,但不努力一定没有结果!”
于是他转头郑重的对沈安道,“沈公公,剩下这些折子就交给你了!”
沈安一脸蒙圈的看着魏寒跟在皇帝后面就这么出去了,留下他和桌上那一堆奏折傻眼。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帮皇帝批奏折了,但这次的原因他猜都不敢猜……
一整个下午,沈安坐在御案下首的位置上一边批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一边回想着皇帝和魏寒两人那打哑谜般的对话,终于反应过来,这俩人之间熟稔的气氛简直比亲兄弟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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