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朝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改口道:“你先把你衣服换了,这里jiāo给我。”
“她什么情况。”
“她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顾朝忍不住反驳,但看到他眼底的yin霾的血丝,又软了语气,“放心,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受了风寒,她体质又弱,你再这么折腾……”
陆逢没说话,转身离开屋子。
打完针,喂完yào,天色已经微微泛白,顾朝被安排在客房,陆逢待在卧室守了一夜,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当楚窈悠悠转醒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夜冷热jiāo织,痛苦迷眩,到后来似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消解了她的酸软,烧也慢慢退去。
她半眯着眼,发现自己双眼红肿,嗓子也哑了,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难以言喻的酸痛,尤其是……下身。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她瞬间清醒,她掀开被子,看到的是换过的衣物和血迹斑斑的床褥。记忆清晰起来,如潮涌上心头。
她抱住膝盖,紧紧抱住床褥,将脸埋在其间。
她和陆逢,做了他们之间最不该也最不可能做的事情。
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却没有理会。
“楚小姐,你刚刚退烧,要吃点东西,陈姨进来了啊。”
一个中年fu人端着一碗散发着肉糜香气的粥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一直是陈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多少是有些感情的,看到这个如花般年纪的丫头露出这样绝望空洞的神情,她也忍不住轻轻叹息。
但是她不可能违逆陆逢——这次楚窈私自出去,这些下人已经受了不少苦楚。
“楚小姐,您多少吃一点吧,你这病得好好养着,否则陆先生会担心——”
她抬起头,打断了陈姨的话:“我知道了,陈姨,您放在那吧。”
第9章
“唉……好。”陈姨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把热粥放在她床头。
一个小时过去,屋子里没有半点动静,陈姨在外面有些心慌,进去一看,发现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粥一口没吃。
她又劝了几句,换了碗更清淡的端来。
结果却是一样的,楚窈不咸不淡地答应,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陈姨知道这样下去她就算没有病也会饿坏身子,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陆逢的电话。
他正在公司处理堆积的文件,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昨晚没有合眼,又想到那个女人惨白的脸,滚烫的肌肤,他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接到电话,听到陈姨焦急的描述,他的脸色更是冷得可怕。
“不吃饭就让她饿死。”
电话挂断。
陈姨能从他语气中听出来,陆先生分明是很在意楚小姐的,既然是这样,他们却又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她叹了一声将不知第几碗粥送到楚窈门口时,陆逢出现了。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陈姨一愣,继而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把手上的粥递给他,自己去忙别的事务了。
他打开屋门,大步走到她床前,将粥重重搁在床边柜子上,像一只暴戾的野兽盯着她:“吃。”
楚窈往一旁挪了挪,避开他的目光,一声不吭。
“我的耐心有限。”他欺身压来,修长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颚,棱角分明的面庞不断靠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要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你要何氏倒闭,还是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她慌乱地拽着被褥,退无可退。
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威胁他的筹码,她唯一剩下的于他而言有些价值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楚窈低着头,压下即将涌出的眼泪,强自镇定道:“陆逢,你昨天睡了我……”
“所以,你想以此要挟我?还是想明码标价?”
“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她双颊带着羞怒的红色,“就当是你买了我,总要付些报酬。”
她从没想过她会把自己当成jiāo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