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几个女生都惊讶了,颀安都想不认识他!这个是能乱说的吗?几个女生过滤掉其他可能,自动的把周暮晨归类为,周老师是已婚人士,居家好男人。还积极的给颀安打招呼:“师母好!”一边还低语:哇哦,学姐真酷,读研就结婚了,说不准毕业的时候就做妈妈了……
颀安回头瞪周暮晨,一脸苦大仇深。周暮晨和那几个小师妹一样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她特别想说,你们周老师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人,哪里能为人师表了!
稀里糊涂的应了人家的师母,回去的路上,颀安使劲掐牵着她的那只手,进了周暮晨宿舍了,还不解气,抓起周暮晨胳膊就准备咬,结果,周暮晨长臂一伸揽过她,低头就吻她的唇,吻之前还说:“你咬这里,比较好。”
他像一个引导者,他的唇温温的贴的她的唇,并不热烈,浅尝辄止,一下一下的挑逗她,还带着坏笑,颀安都忘了呼吸,早不记得要咬他的事了,周暮晨放开她时,愉悦的笑出声:“怎么不咬我了?”
颀安脸红的发烫,气的瞪着他,他复又揽她在怀里,安抚她:“不生气了,不生气了,要不你重新咬,我不动。”
颀安想,这人在外面好好的,怎么回到家里就能这么不正经!
打情骂俏完了,两个人还得有事忙。周暮晨给两个人煮了一壶咖啡,颀安开始研究她的建筑,周暮晨经营他的风投。夏日的午后,两个人在客厅的桌子两端,埋头各忙各的,隔段时间抬头看对方一眼。有种阳光温热,岁月久长的味道。
两个人结伴而行,果然是好些。颀安心里想。
进入六月后,就到了高考季。新闻、大众媒体,所到之处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高考,家里有参加高考的学生,一家人都绷紧神经。钥扬在家这几天,闵雁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他,颀安看着夏太太手忙脚乱的样子,安慰她,别太急,你太急会吓到他的。夏太太这才克制了一些。
考试前一晚上颀安去钥扬房间,他倒还是那个样子,看不出来紧张。颀安也不觉得需要说什么,两个人聊得很开,颀安说他:“其实也没什么紧张的,都是自己吓自己。”钥扬很认真的问她:“姐,你那个时候紧张吗?或者,失望吗?”
颀安一愣,后又笑起来,“我考试一直就不会紧张的,为什么要失望?”
“没有去英国,你失望过吗?”钥扬还是一脸认真的问。
“我对英国没那么大的执念,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瞎想什么呢?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颀安笑着一语带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时的车祸他吓坏了,当时太小,只知道姐姐是准备出国的,出事以后就没去。钥扬看着她,也笑起来,“我瞎问的。我不紧张,放心吧。”
亲人大概就是这样,不必多问就能懂,不必多说,也能明白。钥扬后来才懂,当年那个女人是父亲的前妻。他只是心疼姐姐,想着,如果他是哥哥,就能保护她的。
第二天,钥扬拒绝闵雁和夏怀岳陪他去,颀安也觉得他们不必去的,倒是自己陪钥扬去了。一天下来,钥扬觉得还行。等第二天考完,不管怎么样,全家人还是各自舒了一口气。这帮孩子们是彻底放松了。钥扬下午回来一趟,就匆匆出去了,说是同学有约,家里也不拘他。
毕业聚会是必有的项目,颀安不免感叹,这帮小孩儿真的正式告别了一段往后会无比怀念的时光。
第二天颀安有课,钥扬在a大体育馆打球,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打电话让姐姐请他吃饭,周暮晨打电话时,她还说:“扬扬在体育馆等着我请他吃饭呢。”
周暮晨道:“那捎上我吧。我也在学校。”
颀安啐他:“那,周老师请吧!”周暮晨笑着应她。
三个人在学校餐厅碰面,餐厅固定的菜式,那两个人倒没说什么,吃的很认真,颀安心里郁闷,真让周暮晨的厨艺养刁了,怎么都觉得没以前好吃。
吃过饭,她下午还有课,不能陪他们两个,结果一看人家两个聊得很投机,周暮晨还耐心的给弟弟讲解游戏。颀安心里诽谤,真是,做老师的职业病!
于是颀安和热聊的两个人告别,上课去了。下午下课后,一问,弟弟在周暮晨宿舍,她去的时候他打游戏打的正起劲,颀安奇怪,“你以前也不怎么玩儿啊?”
夏钥扬一脸意犹未尽,“他的电脑配置实在是帅,玩起来很过瘾!”
果然男孩子,是没有代沟的,不论年龄大小。
考完后钥扬确实像计划好的那样,估分后,觉得没什么差错,报了海滨城市的q大的电子专业,之后就等着成绩出来,和通知书。
这段时间钥扬是大闲人一个,除了和同学出去的时间,他剩下的时间就在a大体育馆和周暮晨那里了,他会时不时的去周暮晨那里打游戏,和周暮晨讨论足球、运动、游戏、电子,这是颀安不擅长的。
男孩子的感情总是那么简单,钥扬会习惯性的请教周暮晨,颀安感叹缘分真的很神奇。
他除了打游戏,还在a大体育馆认识一个外国的朋友,对方是个外籍华人,和他年龄差不多大,估计是回来看故乡的,男孩子叫frank,钥扬和他打球认识的,两个人很谈得来,成长环境不一样,各自从对方身上听到很多好奇的东西,钥扬时不时和颀安提起frank,颀安笑他什么时候也让她见见他的朋友。钥扬说frank一个人回来,父母在英国。所以,有时间要邀请他到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