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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燮斌晟一愣,笑了。
影卫们当即一拥而上。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嚣张的刺客突然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在江忱成功退出那一刻,系统的提示被小然抓取读出:“任务2-1:探查听雪轩,失败。是否重启此任务?”
江忱静默。改动他任务的人,只怕是敌不是友。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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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忱若无其事地如常起来干活。
今日有些微阳光,有人把喜阳的植物从屋里搬了出来。
江忱便把清晖鸟挂到廊下,忍不住逗了两声。
“你这鸟长得着实慢,都一月有余了也不见长。”丁代萱从他身后路过,道,“它本不是在这儿生的,你把它拘在这里,可别害了它。”
江忱笑了笑:“我也愁呢。”
丁代萱有些惊奇地回头望他:“你平日里不说话,我竟没发觉你变化这样大,声儿都柔了。”而后她扬了扬下巴:“就该这样才好,有个女孩儿样。”
江忱笑着应和她一声。
这时外头突然变得乱哄哄的,他们走出去一瞧,外面站满了刀枪齐备的禁卫军,将回春馆围得水泄不通,中间站着十几个太监和嬷嬷。
见到这种阵仗,医司们都站出来,问:“出了何事?”
打头的一名老太监觑了她们一眼,斯条慢里道:“昨日送去凤仪宫的安神汤都谁经手了?”
医司们眼神交汇,知是出了差错。
她们当中站出一人,和和气气道:“药是我调配的,方莲煎药,丁代萱送药。不过若下官没记错,那药引是您手底下的人给操办的,馆中也仅此一例,昨儿已用了。不知甄管事可查过药渣了?”
“是否查过就不劳您费心了,上头……自有公断呐。”老太监招手道,“把她们带去慎刑司吧,回春馆也别忘了搜,这里上上下下的人和地儿都是要仔仔细细地搜过才成的。”
话音一落,太监嬷嬷们立刻冲进来抓人,医女们又惊又惧,只得看着人被捉走。江忱眼看着两名膀圆腰粗的嬷嬷一把逮住他身后的丁代萱。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丁代萱被掐着胳膊脖子,边挣扎边哭喊着被拖出去了。
抓走三人后,回春馆所有人都被驱赶着和医司一并站在庭中。老太监摸索出花名册,说要一个个地搜身。
“大人们,得罪了。”
老太监虚伪地拱拱手,拂尘一甩,手底下的嬷嬷开始没轻重地动手动脚,与此同时太监们把馆里翻得乱七八糟。
一名四品女医被搜完全身,绿着脸搡开嬷嬷,道:“要查尽管查,可别怪下官没有提醒甄管事,回春馆有些东西比你们的脑袋还金贵,仔细可别碰坏了,不然——命都不够偿的!”
她身后的女医轻拍她肩膀劝诫,转头问那管事太监:“不知皇后娘娘可还安好,是否需要下官几个请脉?”
老太监朝天拱手道:“皇后娘娘福源深厚,自然是等闲侵害不得的。”
一名太监走出来,手中提着江忱的鸟笼。他弯下腰将那鸟举到老太监眼前,谄媚道:“后院搜出这鸟来,长得十分怪异,不知是何用途。”
另一名太监见状,立刻朝人群高喊:“这鸟是谁照看的?”
江忱不得不从人群中走出来:“小人养的,入药用。”
“你说是药便是药了?须知这天底下用会飞的东西传信的手段多了去了。”
“公公见多识广,聪明机警非比寻常。可公公或许不知,小人这鸟长相奇特,人人得见,白日里从没出过这院子;夜里羽毛泛光,更出不了院子。”江忱道。
老太监眯起眼看那清晖鸟,道:“究竟出不出得了院子咱家也不知道,还是交与上面决断吧,带走——”
“是……”
“慢着!”江忱制止道,“想必公公也知,入了宫里的东西,那都是陛下的,活物也不例外。公公今日奉旨查案,带走可疑物品理所应当,只是若不都一一登记清楚,待来日查明真相将无关物品收还时被人污蔑吞了皇上的东西,岂不是有口难言么?”
老太监觑了他一眼,道:“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没教养的黄毛丫头,咱家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咱家看你可疑得很,搜了身一并送去慎刑司!”
“是!”两太监应道,一左一右按住江忱,让嬷嬷搜出他身上的东西。
此时的江忱改了自己的声线数据,又用启换了外形,搜身倒不怕,只是烦恼进了慎刑司不知要怎么光明正大地出来。
江忱看向那提他鸟笼的太监,喊道:“公公可小心些,俗话说是药三分毒,那鸟羽轻易碰不得。一两次还好,多了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眼见着那太监把鸟笼提远了。他笑了笑,由他们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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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人多眼杂,流言蜚语传得满宫人心惶惶。及至傍晚,落日余晖照
', ' ')('入这一侧温如润玉的琼华宫,才算是定了下来。
传说有一神树名琼,高万仞,其蕊称琼华,食之可长生。
琼华宫便是引温泉而建,设一活源清池蕴养,奢华无双。前望勤政殿,后枕听雪轩,连成一线,直贯整座宫城。
水光斑驳的宫殿中,年轻的皇帝半躺于池中闭眼假寐。淡薄的水汽源源不断地自下而上蔓延开来。
殿里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跪于身后,抱拳道:“陛下,现已查明,确是名身形高大的女子,身上的药草味与昨夜刺客一致。”
“身份查了吗?”
“此即那名女子的卷宗,隐情属下还在查。”
燮斌晟从水中起身,伸手招来外袍披上。他接过卷宗,打开粗略浏览几眼,道:“知道了。”
话音落,黑衣人消失。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收起卷宗对外头高喊“来人”,候在殿外的宫人当即鱼贯而入。
大太监手脚轻柔地为他擦拭青丝,小心地在他耳边询问:“陛下,林美人在琼华宫外等候多时了,只是未得圣喻,不敢擅入。”
“让她进来吧。”
待燮斌晟回到主殿,果然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子坐在那里剥蜜子。
少女闻声回头,手忙脚乱地朝他行礼,笑容羞涩。
燮斌晟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起来,笑道:“爱妃久等了,外头这么冷有没有冻着?”
林可念摇摇头:“不冷的,妾想着可能会见到皇上也心里暖暖的,便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燮斌晟掂着她暖和的手掌,心想也是,到底冷不着她,嘴上叹道:“下回可不许再这样等了,这天寒地冻的若朕有要事要办,冻坏了朕要心疼的。”
她心里不免甜蜜起来,甜意染上眼角眉梢:“是,妾记住了。”
燮斌晟心情好转,搂着她坐下:“虽是记住了,这次却不可不罚,”
林可念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婉转:“皇上要罚什么妾都依皇上。”
于是燮斌晟与她逗弄了好一会儿。看着天色差不多了,燮斌晟便借口有事,让人送她回去。
林可念却犹豫着没有离去,而是跪在他脚边道:“其实妾今日敢擅自求见圣上,是有一份冤情要报。”
“爱妃既有冤情,不妨报来听听。”他心情正好,也乐得多管闲事。
“是今日查封回春馆一事。”林可念道,“虽说那投毒的贼人尚未捉到,但如今竟有一些小人,不思查明真相,反而趁机浑水摸鱼陷害忠良。皇上日理万机,纵使英明神武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便给了这些小人公报私仇谋取私利的空间。妾实是不忍心看到无辜之人受害,这才敢来擅自求见皇上。”
燮斌晟便扶起她,让她坐回自己身边:“爱妃放心,若冤情属实,朕定会主持公道。”
林可念甜甜地点头,道:“嗯,妾相信皇上!皇上不知,今日甄管事带人搜查回春馆时,除了捉拿嫌犯,还多捉了一名无辜的医女,其原因竟是看上了那医女养的小药鸟想要据为己有。如若不是亲耳听到,妾也是不敢相信,青天白日当头,竟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
“嗯?竟有此事?”燮斌晟饶有兴味地起身,往旁侧踱步,逗了逗架上的小青鸟,却差点被啄。
林可念从后面跟过来,没有看到它胆大包天的行径,只觉它小巧可爱。
“漂亮吗?”燮斌晟问。
林可念点头:“嗯,漂亮!妾听闻白瞳之鸟极为难得,毛色也少有好看的,皇上这一只可真让妾开了眼。”
燮斌晟却只是笑笑,不见得有多喜爱。
不过是养好了,指不定能钓出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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