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胭回头,不解。
“从来没有想过,你的脾气会这么厉害。”凌奈想到陈胭刚刚一而再地挑衅陈安曜,还身手利落地对付陈安曜的保镖,简直跟他从前认识的陈胭判若两人。
“呵呵……”陈胭听明白了,一笑,道,“等你投资的电影上映了,你就会知道,不是我的脾气厉害,是你的编剧创造的人物厉害。”
凌奈微愣,尔后明白过来了,刚刚陈胭那样,不是真实的她,而是有意为之。凌奈沉思片刻,问:“你故意那样刺激他,是有什么打算吗?”
陈胭苦笑摇头:“没有什么打算啊!就是不乐意看他这么嚣张,故意气他的!”
凌奈这回傻眼了,眉头拧得死紧:“你纯粹气他?难道你就不怕把他气急了,真开枪打死你吗?你是不是又想尝一遍吃枪子的滋味?!”
他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气氛有些微妙,他们都想起了当初的那件事。凌奈懊恼地别开脸,暗骂自己蠢猪,都说好了不再提那件事,一不留神又旧事重提!
“他不会伤害我的!”陈胭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是盲目去激怒他,我心里有底的。”
陈胭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来绑他的人一直忍着不敢对她动手,可见有诸多忌讳,不然的话在遇到她的反抗时,完全可以动手打她,三个大男人对她一个,她就算再厉害也赢不了。到了这里见到陈安曜后,自己一而再地试探他的底线,陈安曜都忍了,还一再提到杜雍,可见他对杜雍相当忌讳。
“塞恩斯教过我,在赌桌上,诈唬是一种技术,不仅能给自己争取一些筹码,还能压制对方的气势,探清对方的底细。而陈安曜,已经被我唬住了,所以他不会动我的。”陈胭拢了拢凌奈的外套,沉着地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被绑架了就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子,就连大和日升会都拿她没办法,区区一个陈安曜,又算得了什么?
陈安曜、陈开宝、陈家,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啊!她并不想搅和进去,但那块翡翠是关键,如果她不想交出来,就注定了要在这汪浑水里越搅越深。
凌奈在一旁静静看着陷入沉思的陈胭,心中发苦,她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小胭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他再也追不上的地方,那个倔强、不屈又分外努力的女孩,已经出落成坚强冷静的女人,这一切,都是杜雍的功劳,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枉他还以为只要他再拼一点,就一定能把陈胭抢回来!其实,他从来就没有胜算,不管是面对杜雍,还是面对陈胭!
凌奈悄悄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亦有些释怀。他笑笑开口,打断陈胭的思索:“你刚刚那几下很帅啊,几时学会的招数?以后都不敢惹你了,不然会被你揍!”
陈胭从沉思中回神,眨了几下眼睛,明白过来凌奈的话,笑了笑,说:“哦,你说防身术啊?我这一两年都有去慕楚家的武馆练武,尤其是最近半年,练得很勤,怎么样?还可以把?我刚刚也被自己吓到,没想到我变得这么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