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胭小姐,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想起来找我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孟器对陈胭的质问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胭小姐?”陈胭脑袋一嗡,脸色非常难看,“会这么叫我的,都是杜雍身边的人。你……你也是杜雍的人?”她猛然想明白了,抬眼看了会议室一圈,“难道,繁花被杜雍收购了?让樊可真辞去董事长一职的,就是杜雍?”
孟器没有卖关子,点头,说:“是的,胭小姐,杜先生说,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您这两年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这间公司,便是对您的补偿。您不必理会日常的公司运转,您只需要专注于您的演艺事业就行了,有专人会负责帮您安排好一切。”
“呵,补偿?这间公司?”陈胭听了,忽然觉得好好笑,他可真是财大气粗啊,拿这么大一间公司,作为忽略她两年的补偿,杜雍不亏是杜雍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真豪气啊!我到底签了什么合同,让我成了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陈胭的态度,在杜雍的意料之中,孟器得他提前交代过,如果陈胭表现出抗拒,不要欺骗她任何事,她问什么就答什么,如果她有什么异议,就让她来找自己。孟器见陈胭满脸讽刺,冷笑不止,便知道杜先生所料不假,便毫无隐瞒地说:“您刚才签的解约合同,最后一页其实是接受法定代表人一职的同意书。”
“可何律师……”陈胭才说了四个字,她就明白了,这世界上,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合不合适的价钱!她讥讽一笑,“何守业也被你们收买了吧?”
孟器沉默,默认了这个事实。陈胭从包包里抽出合同,想撕,但孟器会抢先阻止她道:“胭小姐,你撕了也没有用,我们这边已经递交工商做了变更了。”
陈胭揪着那本合同,真恨不得甩在孟器的脸上!
不,跟孟器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杜雍指使的!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了,高兴了就给两颗糖,摸两下,没兴趣了就丢下她不闻不问。她应该把这份合同甩在杜雍脸上!
“杜雍现在在哪儿?!”陈胭冷怒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孟器无奈地笑,敢直呼杜先生全名的,除了老宅子里的杜老太太,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胭小姐了。
陈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转身怒气腾腾地出了会议室,她要去雍合娱乐找他!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京城夜晚的灯如同天上的繁星,闪闪发亮。
杜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沈写意报告:“从调查的结果来看,当年胭小姐的确是考砸了,我找到了当初胭小姐的答题卡,没有涂改的痕迹。”说着,沈写意将一张泛黄老旧的硬纸卡递给杜雍。
杜雍接过,粗略扫了一眼答题卡上的填涂,的确没有涂改的痕迹。也就是说,陈胭当年的确是自己考砸的。他叹了口气,心想:难道是因为比赛临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以至于她没考好?杜雍把目光落在密封线外,陈胭的字体上,上面写着她的姓名、准考证号,字体娟秀清晰,笔锋圆润……
等等,这不是陈胭的字!
杜雍目光一凛,凝神看向答题卡上写的名字,虽然很相似,但是如果细看,就能分辨出这根本不是陈胭写的字。未免自己错认,杜雍对沈写意说:“把今天上午陈胭签的合同拿给我。”
沈写意见杜雍神色有异,立刻明白他发现了一样,当下一点头,转身出去找法务部要合同。
不多时,沈写意回来,将合同交给杜雍,杜雍直接翻到最后面有陈胭签名的那一栏,仔细比对,果然,两者之间是有差异的。陈胭写字很用力,笔锋像男子一样刚劲有力,横折处略有顿笔,但答题卡上的字体虽与陈胭写的相似,但是笔锋圆润,横折处没有顿笔。
杜雍举起答题卡,对沈写意说:“如果整张答题卡都被人换过了,那根本不用涂改,是不是?”
沈写意微愣:“整张答题卡?”她略一沉吟,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只要收买其中一个经手人,在密封之前偷换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