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某些原因,她打小就习得一身好本事,听骰、记牌、偷牌、换牌,技术一流。但她对赌博有着无以伦比的憎恨,曾经发誓一辈子都不踏进赌场,若不是这次母亲实在病得厉害,她绝不可能违背誓言的!
唉,只是,发了誓就是发了誓,违背誓言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
就好比今晚,她进来了赌场,还参了赌,在一张买大小的赌桌前,赌得风生水起。她原本打算只要赢够了母亲的医药费就住手。
然而,常言道:flag是不能立的!
她才这么一立flag,下一秒就被人提溜上了三楼,一把扔在了这里。她狼狈地爬起来,脸皮紧绷,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装饰豪华,有金灿灿的沙发茶几,也有和楼下差不多的赌桌,一旁还有酒水糕点,显然是给大客户们准备的包厢赌房。
一个瘦小、干瘪的老头站在中央,身后站着四个身材魁梧的巨汉,其中两个就是刚才提溜她上来的。
“哼,小丫头,出老千出到我的赌场来,你是嫌命长吧?”老头的声音阴森森的,他穿着灰白色的长袖布衫,脚下一双黑色千层底布鞋,手里拿着一杆烟枪,活脱脱民国旧时代帮派里的老头子。他慢悠悠地走过来,陈胭这才看清,老头子的脸上颧骨处有一条不长不短的刀疤,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狠戾。
陈胭脸色一白,手脚都有些发麻,但脸上仍旧是倔强的表情,紧抿嘴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