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了妈妈跟别人打架,真是有违他一贯的儒雅风格。
“那之后我仔细观察过你,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不妥,除了偶尔会为了妈妈跟同学打架之外,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爸爸笑了笑,“其实打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都打赢了。”
我也笑,是啊,多亏爷爷的辛苦栽培才有我后来的风光无限呐。
“那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她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吗?”我轻轻的问爸爸,这个问题一直都是我小心回避的,因为我害怕真相,害怕知道妈妈可能根本没在乎过我。
“当然在乎!”爸爸扶起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你妈妈她,非常爱你,只是她害怕自己在发病的时候会伤害到你,所以不敢让你呆在身边,但是她确实很爱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漂亮裙子吗,那些都是妈妈做给你的。”
“嗯。”我的胸口酸酸的,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太多灰色的记忆,差点掩盖了原本的色彩,就是啊,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的裙子从来都是小朋友们羡慕的焦点,而我每次都骄傲的宣布:这是妈妈做给我的!
“你妈妈或许还在心里念着那个人,但是她对我们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尤其是对你。”爸爸搂住我,轻拍我的后背,静静的安慰着,直到我渐渐平复情绪。
“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9.1.7
这文写的,都快成了悬疑片了,汗~~
友情提示:长评是要在评论主题里写标题滴~~俺在这翘首以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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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自杀?”我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底最深的问题。
爸爸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你妈妈是重度的抑郁症患者,平时依靠药物维持,那段时间是我疏忽了,以为她的情况有所好转,没有及时发现药被换成了维生素片。”
“难道妈妈早有这个打算吗?”为什么要换掉那些药?
“媛媛,得了这种病的人内心非常痛苦,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她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你刚出生的时候她就吃过安眠药,”爸爸痛苦的闭上眼睛,“但是被我发现了,医生说是产后抑郁症状导致病情有所加重,如果控制的好,还是会慢慢有起色的。后来你慢慢长大,她的情况也越来越好,我也就不再看得那么紧了。结果还是。。。”
“爸爸,知道妈妈在乎我们就足够了,她现在一定很高兴,我们依然这么惦念她。”我反过来去安慰爸爸,拍拍他的后背,想他安慰我那样,爸爸揉着我的头发笑的舒心,眉间的深纹慢慢展开。
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爸爸因为妈妈的离开而自责不已,但却是头一次知道这背后的原因。直到很久之后,我仍然记得爸爸的笑容,那是终于卸下重负的坦然,沉重而释然;那是欣慰女儿成长的喜悦,满意而骄傲;那是男人怀念爱人的深沉,悠远而庄重。
跟爸爸之间的谈话彻底解除了我心里的疑惑,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轻松。
我倚在卧室的阳台上,捧着茶杯,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的落日。夏日的夕阳灿烂火红,照耀着天边的云彩如宝石一般璀璨,也映得周围的景物泛出火红的光芒,与流火的炎炎夏日相得益彰。啜饮手中的香茗,丝绒般的触感溢满口腔,微微眯了双眼,享受这难得的极品。
夕阳无限好,怎奈近黄昏。眼看着一轮红日沉沉西落,周围的物什渐渐模糊,我捧着已经冷掉的清茶,入口的苦涩由淡转浓,一如我的心情,柳暗花明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豁然开朗。
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来,轻轻放下茶杯,慢慢躺下来。
从爸爸口中得知的真相与周华父亲无关,按理说我的心情应该无比轻松心喜若狂才对,可我的心里却半点都没有感到轻松。
不知为什么,我的耳边总会响起袁里的话,“所谓的孽缘,无非是当事人为自己的怯懦和恐惧找的借口而已。真的想在一起,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这句话触动了我心底最深的那根弦,我不禁开始怀疑对周华的感情,是否真如我以为的那般纯粹。如果真如我所想的,为什么这次面对波折,我仍然如此轻易的选择逃离,宁可自己在夜里徘徊,却不愿意把心中的怀疑告诉他,宁可在袁里面前倾诉,却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泄露半点。
为什么我总是第一时间的怀疑,而不愿意,或者说不能试着去相信他?为什么我总是第一时间的逃避,而不愿意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他?在我最迷茫的时刻,总是选择相信自己,甚至会选择相信袁里,为什么不是他?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在我的脑中不断的浮现,不断的纠结,不断的此起彼伏,又不断的相互纠缠。
我长叹一声,左手抚上眉心,都怪袁里那个害人精的一句话,让我无故损失这么多脑细胞,一定得找机会让他赔回来!
实验室的项目已经进入了Beta测试阶段,动态图象分析的功能已经比较完善了,袁里正在和院领导商量提前到南方的某空军基地进行实测,我从小王那里听说要派人过去安装和调试软件,立刻找到袁里自荐。
“你干嘛非要去那里?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你盯着。”他从屏幕上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瞟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你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想要躲开某人吧?”
“我,我哪有!”我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地方求证。
“哼,”他最不齿我这种行径,轻叱一声,“我可是听说有人已经拒接人家的电话长达一周之久了,恩?”
“你,你听谁说的,这明明是造谣,恶意中伤!”我继续强词夺理,不肯示弱。
“周华说的。”他冷冷回答。
“什么?”我惊讶。
“他以为是我压迫劳工,不让你接电话,差点威胁我去劳动部门举报。”
我低头认罪,啊,是认错。我承认就是为了躲他,在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之前,我不想见到他,因为,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和心情来面对,面对一个母亲暗恋过的人的儿子,和他深爱的妻子。
“逃跑不是办法!”袁里语重心长的说。
“那是我的伎俩。”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