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你居然要喝着么热的东西,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他坐到书桌前面,把胳膊搭在椅背上看着我,一边撇嘴一边感叹。
“什么个性?”胃里慢慢暖和起来,身上的血液都迫不及待的过去吸收热量,大脑的转速开始急速下滑,我居然没有意识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坏笑,傻乎乎的问他,特自觉的走进他的埋伏圈。
“非人类!”他笑得好像狼外婆。
“噢。”我迟钝的点点头,低头继续喝牛奶,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听清了也要装作没听见的。我顺势对着手里的杯子发表评论,“这个杯子好幼稚,你居然会买?”
“哼,”他瞥了我一眼,冷冷的开口,“那是你送给袁则的生日礼物,忘了?”
“是吗?”我仔细端详,还是想不起来我曾经送过这么幼稚的东西给别人。
“袁则嫌它幼稚不肯要,你威胁他不要就再也不教他功夫,他才拿回来的。”他嗤笑。
“这样啊——”我点点头,这倒是很符合我的风格。“那怎么会跑到你这里?”
他拒绝回答,完全忽略我这句话,我的非暴力不合作理论的精髓他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这厮轻轻巧巧的就转移了话题——
“我很奇怪,就你那三角猫的功夫,袁则那小子居然学的不亦乐乎!”屋子里只开了壁灯,柔和的光线从他身后漫过来,在他周身镀了一层光晕,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后背靠着桌沿,右手搭着椅背,懒散的裨睨着我。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随口一句甩回去,这个话题我们从小争到大,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他百八十种有理有力有节的回答。
“道理你不是很明白吗,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身体力行呢?”他不屑的撇嘴。
“我怎么没身体力行啦,我可是谦虚好学的好学生!”我坚决的拨乱反正,他怎能这样污蔑我?
“你现在明明就是满肚子的疑问满脑子的想不开,怎么不见你问啊?”他阴阳怪气的问。
“我哪有!”我嘴硬,没错,现在我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乱麻,我想把它解开,却找不到头绪。
他轻哼一声,冷冷的闭嘴。
我不理他,继续做我的鸵鸟,牛奶已经喝光了,我谄媚的捧出杯子,示意他再来一杯。他轻轻接过去,随手放在书桌上,淡淡说了一句,“晚上不能喝太多东西,眼睛会肿。”
“哦,”我点点头,好吧,现在是在他家,他最大,等我回家再喝好了,“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
他阴沉沉的看我一眼,没说话。
“你要是没事,我可要回家啦。”我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还是浑身无力。
“老实躺着,”他冷冷的说,“我的确有事要问你,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我靠回躺椅,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同意。
“今天你真的是因为一个名字吗?还是周华那小子惹你想不开了?”他缓缓的开口,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话里话外藏了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我无言,刚才在院子里只说了一个开头,不过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事情,让我怎么跟他讲呢。
“你可以随便说,反正我早就习惯了你前言不搭后语了。”他一语中第,轻易的看穿了我的犹豫。
“你怎么这么。。。”我无奈的瞪眼,可惜外强中干,被他冷冷的一个眼神给逼回去了。
我就窝在躺椅上絮絮叨叨的把小时候怎样听到妈妈念这个名字,爸爸的自言自语,还有我的猜测,以及周华妈妈提到的名字,周华对爷爷家里的描述,统统讲给他听。
袁里耐心的听我毫无逻辑的叙述,除了时间是准确的,其它信息几乎都是我的猜测和分析,他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开口。
“你在担心什么?”他问。
“我?担心?”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担心么?
“没错,”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就是在担心,你担心今天听到的这个‘荣斌’就是你母亲口中的‘荣斌’,你担心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和周华继续下去,你也担心自己克服不了心理的阴影没办法接受作为‘荣斌’儿子的周华。”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内心的惶恐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对我和周华的未来的担心,我无法想象和曾经背叛了母亲甚至可能是造成母亲自杀的元凶的儿子在一起,如果一切属实,我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他,面对他的母亲。
看着我满脸的惶然,袁里轻轻一哂,“难道你对他的感情就那么一点点,薄得没办法克服这样一个小小的障碍?那些毕竟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与你们无关。”
我默然,无力回答他的质问。
他有些嘲讽的说,“原来你对他的爱情这么脆弱,竟然抵不过一个似是而非的怀疑。”
“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对周华的感情不够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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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的1吊钱就是1000文,四分之一吊子。。。就是二百五十文啦。。。
so,袁里这是在讽刺那俩小子是二百五。。。这厮!擦汗~~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螺旋》维护日志---------
——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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