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笑一声,引得宋乔惊喜地凑过来。
“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买。”
关怀的话和语气听得蔚蓝心里一酸,她叫住正准备出医院的宋乔,“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是宋寒声的保姆。”
宋乔坐回去,给蔚蓝掖被子的同时,认真思量后,问她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盯着一层又一层染血的绷带,蔚蓝不自觉地咬起下唇。
要怎么说?她要怎么告诉宋乔,她的伤,都是拜那个她最爱的男人所赐。
蔚蓝不知道怎么说,她暂时也没有去面对这件事的勇气。
哪怕那个女人做出再残忍的事情、逼死了自己多少亲人,他也不会问、不会管。
他的心里,没有她。
蔚蓝闭上眼,这座城市里,除了宋乔,已经没有真正关心她的人了。
“我想离开这儿。”
好大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眼睛里虽没有泪,哀痛的目光却更让宋乔心疼。
“能不能就当蔚蓝这个人已经死了,让我彻彻底底的,在这里消失。”
蔚蓝的离开,既让人猝不及防,又悄无声息。
瞒着大家,宋乔制造出一副蔚蓝抢救无效死亡的假象,并给了宋寒声一份假的死亡证明后,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交接完余下的工作后,便踏上前往b市的路。
b市距离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城市,有千里之遥,可谓地北天南、隔千山万水。
就在几天之前,蔚蓝就已经抵达了b市,搬进了宋乔新买的房子中。
新的城市、新的空气和全然陌生而又有趣的风土面貌,总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19:死亡证明
蔚蓝离开的第三天傍晚,宋乔派人送来的死亡证明,摆到宋寒声床头。
沐浴之后的沈芳,穿着真丝睡衣,踢踏着拖鞋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瞥一眼合眼倚在床头上的宋寒声,拿起床头柜上的薄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