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连川想道歉,结果一敲书房门才发现,温槿已经上班去了。
陆连川茶饭不思,委委屈屈垂头丧气到医院,同事见面连打招呼的劲都没了,像一条爱上了猫却不被猫青睐的咸鱼。
同事:“今天没精神呢,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陆连川:“唔,吵架了。”
同事一顿,尴尬地想:“他咋这么耿直。”
陆连川:“……唉,女人不容易。”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跟自己的情绪作斗争,万一斗争不顺利了,战火还会烧到枕边人。
同事:“那什么,就,又有个姑娘找你。”
“又?”陆连川道,“什么叫又?”
同事哈哈笑,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上午心外那边打听你来着,听说你下午才坐诊就又回去了。”
同事说完,又加了一句:“很漂亮。”
陆连川:“……不是很想听。”
他现在只想哄温槿,让她心情好一点,至于什么什么像□□一样的漂亮女孩,还是别了吧,赶紧走,最好离远点。
陆连川想,他现在的婚姻,脆得跟冰糖葫芦外面的糖衣一样,他一嘴下去,没咬好就得碎,更别提漂亮女孩这种杀伤力更强的破坏性武器了,有一个,他跪穿十个搓衣板都不管用。
下午,那个漂亮女孩果然来了。
“陆医生,你还记得我吗?”女孩说,“咱们夏天的时候,在钟情酒吧见过面,你还请我喝了杯酒。”
陆连川听见这话就脑壳疼。
哇,钟情酒吧?
这什么名?这要是被温槿听见,这就是究极武器啊!!
钟情?什么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吗?
陆连川说:“你记错人了吧?你有什么事?”
女孩说:“我前一阵子脚崴到了,现在还有点疼……”
陆连川:“拍片了吗?你挂错号了,骨科在三楼。”
女孩不放弃:“二少,咱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陆连川脸白了,他抬起头,看了女孩一眼,忽然想起了。
他新婚那天,本该洞房花烛夜的,结果他这个混蛋脑抽了,跑去酒吧喝酒,还给一姑娘付了酒钱。
是的,那个姑娘一口一个二少,叫的他心一下一下的疼。
大少没了,哪还有什么二少。
这种诨号……
陆连川眼神冷了。
他说:“拍片去吧,拿去给骨外看。下一位……”
女孩还想说什么,陆连川指了指胸牌,说:“记好了,我已婚。还有,投诉去院长信箱,有纸有笔,慢走不送。”
下午下班,出了医院门才发现下雨了。
陆连川围上围巾,打开后备箱取了两把伞,走到驾驶座旁,思考了一会儿,又放回去一把伞。
他开着车到温槿单位楼下,撑着伞站路边等着。
过了会儿,他又把伞倾斜到一边,让自己淋了会儿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又好好撑伞。
温槿下楼,一出门,就见陆连川现在对面,举起一只手向她挥舞。
他戴着一条粉色的兔子围巾,穿着黑风衣,撑着一把透明的伞,怎么看怎么傻。
温槿扭头就走。
陆连川见状,连忙跟上去,给她撑伞。
温槿停下来,瞪着他。
陆连川弯起眼睛一下,歪头道:“原谅我嘛。”
温槿白了他一眼,嘟囔:“不要脸。”
又撒娇耍无赖!厚脸皮,哼!
陆连川说:“温上校,给个面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今天去吃好吃的,你看你看,我还给你买的围巾。”
他三下五除二的摘了围巾,系在温槿脖子上。
围巾被他暖热了,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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