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梦见了自己的弟弟——段琨。段琨在梦里问他他是不是有个女儿,他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像她的母亲,她过得好不好,没有他这个父亲在身边,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哥,你如果见到我的女儿,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段平猛然睁开眼睛。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那丫头那么目无尊长、目中无人,有谁欺负得了她?她那样的家世,又有个爱她的丈夫,当然过得很好。”哪里需要他照顾?但他一说完就皱紧了眉头。司玥怎么会突然碰到这种事?那么聪明的丫头,要是头痛失忆、双眼失明,真是可惜了!
段平从梦中醒来就没怎么睡着,而外面海风不断,天还没亮。段平想起天亮之后就要进墓洞,不知道司玥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左煜还进不进去。
马巧巧也失眠了。她有点怕司玥真的会完全失忆、双目失明,同时还怕左煜会发现那株毒草是她放的。
——
天刚蒙蒙亮,段平起床,发现左煜和司玥竟然起来了,在树林那边生火煮吃的。段平缓缓走过去,问左煜和司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毕竟年轻人不像他上了岁数睡不着,但想到司玥和左煜这么早起来,很有可能是因为司玥中毒后失眠,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左煜听到段平的声音,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段平,叹道:“司玥失眠很厉害。”
段平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看着火对他毫不理睬的司玥,问左煜,“那她还头疼没有?”
左煜点头,“时不时地疼一下。”
“她的眼睛没事吧?”
“暂时还没事。”
段平慨叹一声,“那今天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进墓洞?”
左煜蹙眉,但还是说:“要。快点考察完才好离开这里。”
“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左煜,你可以留下来照顾司玥。”段平体谅地说了一句。
“我带着司玥一起去。”
“好吧。”
左煜又转身蹲下,用勺子在锅里搅拌。他煮的是粥,已经快煮好了。段平在一边看,知道左煜他们已经起来了有一会儿了。
片刻后,粥煮熟了,左煜盛了三碗粥,给了段平一碗。不过,左煜本来只煮了他和司玥两个人的份,所以他和段平碗里的分量比司玥的少。
司玥和左煜并肩坐着吃。段平走到了司玥面前,问她够不够。从段平出现开始,司玥就没正眼看过他,也没和他说话。段平问完后,司玥才睨了他一眼,却不削说话。段平第一次好声好气地对司玥说话,“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
“谁想吃你碗里的东西?不过你碗里的粥本来该是我教授的。借花献佛,假惺惺的。”司玥瞥了瞥眼。
段平见司玥那个傲慢的样子,心道无论一个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这个人的性子还是改不了的。但他这一次没有开口教训她。他什么都没说,埋头默默喝粥。
等吃完了粥,左煜洗碗。段平坐在司玥旁边,问司玥,“石壁上的那些图文你还能想起多少?”
“什么图文?”司玥看着左煜的背影漫不经心地说。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段平侧头看着司玥。
司玥不想说第二遍,也就没有搭理段平。段平兀自叹息,“古墓里那个石壁上刻的图形和文字,本来就残缺不清晰,现在石壁又被损坏了,更无法还原图形和文字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司玥不以为意地说,“你怎么老喜欢跟我说话?昨晚就是你话最多。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最好不要跟我讲话。”
昨晚他不过问了她两句话,她就说他话最多。她连记都记不得他却还讨厌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段平问。
司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嗤笑,“又老又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段平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说的“喜欢”和他说的“喜欢”应该是不一样的,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她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比她年长许多,在年长的人面前这么说话,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目无尊长。梦里段琨让他照顾她,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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