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闫自然能明白司玥的意思,但他自认为光明磊落,“你不用这么辛苦,不过是让你能更好的休息一会儿。司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司玥笑意盈盈,“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也不可以。”
“那好吧,随你。”
车子越走越慢。司玥望着车窗外,见天色阴沉沉的,像立即要天黑,又像要下雨。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天上飘着雪花。司玥知道快到龙湾村了。她的手机响了,是左煜打来的。
“到哪儿了?”左煜问她。
司玥望了一眼外面,说:“车子开了五个小时了,现在在下雪,应该快到了。”
“我知道了。我在下车的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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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司玥远远地看见了被白雪覆盖的房屋、树木。而远离那些房屋的一条公路边上站着一个打着伞的挺拔身影。司玥嘴角微微上扬。魏闫也看到了公路边上的那个人影,那个人影矗立在风雪之中,就像一棵挺拔的青松,无端让人生出几分敬意来。
片刻后,车子在左煜的面前停下了。车子上只有几个人,到龙湾村的人不多。司玥先下车。她一下车就跑到左煜面前,扑进了左煜的怀里。左煜单手搂着司玥的腰,举着伞的手把伞往身前斜了斜,将飞雪挡住了。
“先进村子。”左煜看着怀中的人说。
“左教授,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魏闫提着他和司玥的行李箱,走到了左煜和司玥面前。左煜抬眼,诧异魏闫也来了。这么说,司玥和魏闫一路来的?左煜不动声色地对魏闫点了一下头,“魏先生,你好。把司玥的行李箱给我吧。”
“没关系,我能提着走。”魏闫说。
左煜搂在司玥腰上的手放开了,向魏闫伸出手去。魏闫看着左煜,左煜也看着他。左煜神色自若,伸出的手却一直没有收回去,仿佛左煜做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左煜是司玥的丈夫。丈夫为妻子提行李箱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吗?魏闫把司玥的行李箱递给了左煜。
“走吧。进村里还得走二十多分钟的路。”左煜对司玥和魏闫说。
在车子上能看到那些房屋和树木,但里面只有小路,没有公路。要进村里,还得走一会儿。左煜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行李箱,和司玥走在前面,魏闫走在他们身后。风雪之中,司玥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左煜侧头,看到她的鼻尖冻红了。
“把围巾往上面扯一点。”左煜说。
司玥扯了一下围巾,遮住了鼻子。“感觉鼻子快冻掉了。”她说。
左煜睨了她一眼,示意身后跟着魏闫,他等会儿再跟她说。司玥猜到他要说什么,但她不以为意,还冲左煜一笑。她的口鼻都被围巾遮着,但她眼里满是笑意,妩媚的眼睛又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左煜视而不见,转眼看着前方。
魏闫在后面看着两个人亲密的身影,心中满是羡慕。但他的眼睛也不全在司玥和左煜两人身上,他一路走还一路观察龙湾村。村子是在一个洼地里面。路的两旁是挂满银枝的树木。村子里面的房屋都是土墙,虽然屋顶覆盖了雪,但魏闫依稀能看到那些屋顶不是盖的瓦就是盖的茅草。路上几乎没有人。是一个贫穷的村子。而魏闫放眼看得见的,只有七座房子。等进了村子里面,魏闫确定了有十一座房子,一共十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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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煜带着司玥和魏闫走进了其中一家人。那家人是十一户人之中房子最大的,一共四间房,但是平时主人只住了两间,其他两个房间都没人住。据左煜后来对司玥说的,那四间房里,中年夫妻住一间,一直没有成家的丈夫的弟弟住一间。剩下两间没人住的房间里,有一间是男人父母住的,五年前老人去世,空置了下来。还有一间原本是夫妻俩的儿子住的,但他们的儿子在七岁那年患了白血病死了,所以这一间也没人住。而左煜和季和平就分别住在空置的那两间房里。
司玥知道左煜是和他的一个学生来这里考察的。
左煜带着司玥和魏闫刚踏进这家人的门槛,中年女人就迎了出来。女人身材发福,体型很胖,一米五五左右的个子,大概有一百四十斤。
“晚饭准备好了,先吃了晚饭再休息。”左煜把女人说的意思讲给司玥听。
季和平听到外面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司玥,笑着喊了一声“师母”。左煜给季和平和魏闫互相介绍了一下,几个人便走到堂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司玥只看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材倒是很瘦,和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司玥没看到男人的弟弟,据说在睡觉。
吃过了饭,司玥就想休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太疲惫了。魏闫也是如此。
“左夫人睡左边的那间房,也就是小季之前睡的那间。小季挪一挪,挪到右边左教授的房间,魏先生也睡那里。那间房的床大。”女人安排着。
司玥一听就蹙了眉头,她一个人睡一间,左煜和魏闫、季和平三个男人睡一间,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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