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作弊。”
“哇,他跟你说的?”
“那到没有。”
“你这么相信他的人品?”
付一默像在看怪兽一样看卜玉:
“我不相信他的人品啊。他有人品吗?他就是人渣一个好吧?”
卜玉“啧啧”摇头:
“那你又这么帮他?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付一默这才觉得,好像大家都误会刚刚她维护华诤的初衷了:
“我不是帮他好吧?我只是知道:他不像我们——这么在乎分数,他很看得开的。一般的测验,他不会为了考高分而去作弊的。他不在乎,他犯不上。”
卜玉没领会过付一默的话来,她忙着去看坐在付一默后面的程树东“表演”了。程树东学着英语老师推眼镜的样子,对付一默比着兰花指:
“‘卢老师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卢老师也年轻过。’,付一默,学校是不许早恋的,你知不知道?你反省反省,叫你男人也跪键盘反省反省!总之,你们两口子,好好反省反省!”
卜玉捂着嘴笑了笑,翻白眼道:
“太监上身了,你?”
时间是很奇怪的。当你一日、一日地去数,会感叹日子难熬。可当你回过头去,却发现时光流逝的速度可怕。近高考了,一日,付一默早早到学校,见程树东一个人,背靠在走廊的护栏上,背对教室门,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发呆。付一默看看教室门的锁,又看看程树东,便走到他旁边,见他还木桩子似的,想问他为什么不开门,又不好问。只好也站着,睨见他手里没有拿着吃的,貌似华诤还没来过——今天应该遇得到他,心情便悄悄有些小雀跃,
程树东转脸看看她,道:
“付一默,卜玉没跟你一起?”
“啊?哦,没有。”
“你们两家不住一块?”
“不住一块啊”
“那你们为什么经常一起走?”
额~~这个问题,付一默不知从何答起。难道卜玉不来,他就不开门吗?
程树东是班长,由于没有人愿意当生活委员,他便兼着当起来——反正“生活委员”这个职衔,只是负责管钥匙。
付一默陪他站了一会,忍不住道:
“程树东,要不先开开门再说?”
“你有没有想象力啊?我要带钥匙的话,我早开了好吧?我不没带钥匙吗?”
“哦···额···你不回去拿吗?我们怎么进教室啊?”
“不拿啊。我打电话给我们宿舍的了,他们会拿来的。”
“哦”
付一默走到他旁边,也往操场上看:
“他们要来了吗?”
“不知道。”
付一默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住家里呢。你家住那么近,你干嘛住校啊?”
“我是住家里啊,但我也住校——半住校。”
“还兴‘半住校’啊?怎么个半住校法?”
“就是,想住家里就住家里,想住校就住校,这就叫‘半住校’。”
哇,质优生果然搞特权啊?
程树东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他学习好、能力强。每次大考,都能在市里甚至省里,都拿个光耀门楣的名次回来,深得老师们的喜爱——和华诤那种靠光怪陆离标新立异而出名的二世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难得的是:程树东的性格还很好,不但没有架子,而且风趣又讨喜。
付一默弯弯嘴,算是笑笑,便也发起呆来。
“付一默,你说什么时候才高考啊?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我好想睡觉啊!”
程树东耷拉着眼皮,拖着长长的声音道。
一大早就犯困啊?
“很快了,坚持一下!才有六十七天了。”
“快点考吧,早死早超生啊!我怕我坚持不住了。”
“大哥,你都坚持不住,叫我们怎么办?你又不担心考不上,你是心里负担最小的好吧?反正你清华是稳得的,好吧?”
“什么清华不清华、北大不北大,我才懒得管!我就想赶快考完,回家睡觉。”
两人正说着,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拽着她手臂往后拖了几步,围进教室后门的墙角。
“你干什么?!你拉痛我了。”
华诤脸上阴云笼罩:
“我问你干什么才对吧?你们俩在那边干嘛?”
啊?
付一默省了叁秒,才悟过来:
“你说程树东啊?我们在等人开门啊。”
“我不知道你们这么熟啊?”
“我们一个班的,他没带钥匙,我们——”
等等,干嘛要跟他解释?付一默白眼道:
“关你什么事?”
华诤刚刚提着早餐过来的时候,见到付一默和程树东,就两个人,还肩并肩站在一起说着话。要知道,付一默鲜和哪个男生这么自自然然地聊天的。如果是别的男生也就算了。程树东可是大名人,人又长得人模狗样的。他的名字,常常会引得一些年级低、且不明真相的女生们的集体尖叫。如果说有什么男生是付一默的“菜”,那程树东这个“学霸男”一定榜上有名——华诤自悔失策,心里翻江倒海,一缸子醋湃上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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