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诤笑道:
“我牛高马大,哪能伤着?”
“你现在在医院?我和你爸过来看看你?”
“我在临江”
岑兰奇道:
“你在家? 那我们不去了。你真没事?”
华诤道:
“真没事。你早点睡吧。”
岑兰道:
“今天我和杨律师商量过了,打你的那个人,不能赔钱了事。怎么的,也要让他进局子蹲几天。放心,妈妈已经找过人了,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还有,那个小刘,是干什么吃的?招他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他还要负责你的安全的。叫他明天不要来上班了,还有医院的那些保安,我一会就跟杨总说,全部统统换过。···”
“妈!妈!”
华诤笑道:
“那时候小刘不在现场。怪不着他。那个家属只是推了我一下,我是故意摔倒的。真要打,这样的人,再来一百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总不能,在自家医院和人家打架吧?生意还做不做了?
别担心我,妈。
但是有几个保安确实年纪大了些,反应慢了点。如果今天我不在,靠那几个小医生和护士,只怕应付不了。我会去跟杨总说的了。”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浓厚:
“你不用说,我去说。儿子,妈真是——真是心疼你。要不妈还是回去上班,给你分担一点?唉哟,早知管不过来,真不该开那么多分院的。”
华诤笑道:
“您不是天天都在垂帘听政的吗?我看你不上班,比那些上班的还忙。”
岑兰愀然叹道:
“唉,可是妈老了,帮不了你几年了。可惜也没个可心的人帮帮你!儿子,辛苦你了。要不你还是不要搞业务,就上上行政班算了。做外科医生压力本来就大,哪里还顾得过行政的事?”
华诤道:
“妈,你知道我的,我喜欢做医生。您别操心了。行政的事,是有点累,但是您不是常教导我‘力不到,不为财’吗?您别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动摇嘛!我要睡了,挂了?”
岑兰道:
“好,睡吧。儿子,小梁这几天不出去吗?她要出去玩的话,你记得把石头送过来。”
“知道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梁澄莹见华诤挂了电话就往上走,便追过去:
“华诤,干嘛呢?我的事呢?想蒙混过关啊?”
华诤停下脚步,他的思维早就被和母亲的通话牵走了:
“什么事?”
“别跟我装啊!二十万!”
华诤背过身去:
“没有。”
“华诤!”
梁澄莹伸长手指着男人的后脑勺道:
“你有没有良心?你看看楼上那个大儿子,谁给你生的?我梁澄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给你们华家传宗接代,对你们华家是有‘大恩大德’的!现在给你要二十万,‘没有’二字亏你说得出口!光给你生儿子那十几个小时受的痛,华诤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还不完!我梁澄莹,是你的恩人、是你们全华家的恩人!”
梁澄莹越说越来气,大声冷笑:
“哼,你当学生的时候,就拿得出十几万块给人买钻石项链,你现在拿不出二十万给你孩子的妈、给你老婆,你好意思吗你?你的心也太黑了吧?可惜怎么样,热脸贴人冷屁股,人家瞧不上你!只有我啊,捡人家不要便宜货。”
华诤转过身,挥开她指着他脸的手,咬着牙频点着下巴,冷笑道:
“二十万是吧?我转给你!”
说完就跨步走向书房。
梁澄莹以前提付一默,是赌气是不甘是吃醋是嫉妒是痛恨。可她每次提到那个女人,华诤就有求必应。所以近一年来,她觉得自己摸准了华诤的罩门。谁说这个男人是太子爷,不得了?还不是被她降服住了!
手机提示来了,“二十万”一分不少地进账。梁澄莹脸上正露出微笑,就听得男人疲惫的声音:
“梁澄莹,还是抽个时间,去把婚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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