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付一默翻翻白眼。
华诤咬牙道:
“就是罗江吧。我还以为是吴彦祖彭于晏,原来长得这么丑?”
付一默瞪他一眼:
“谁长得丑了?你积点口德好吧?”
华诤道:
“暴牙帝,还说不丑?”
付一默停下脚步:
“人家没有暴牙。是啊,谁有你长得好看呢?天下你最英俊了,行了吧?吴彦祖彭于晏都不如你帅。”
挺动听的话,非得用这么反讽的语气说吗?华诤拉下一点身段:
“宝贝,这个破课题,咱们能不能不参加?差的学分,用其它方法补回来嘛。太耽误时间了,你看,你明明没课,现在却搞得比上课还忙。”
他语气放软,付一默也不得理不饶人,接着他的话道:
“那天不是说好的吗?而且你说‘耽误时间’,时间不就是应该用来学习吗?我真的跟罗——我真的从这个课题中,学到很多东西。再说,我马上就拿到学分了,如果放弃,就前功尽弃了。华诤,咱们能理智点吗?”
“我怎么理智?!”
华诤压不住火,提高声音:
“看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叫我怎么理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成天和另外一个男人呆在一起的。你去问问——”
“又来了又来了”
“是!我就是‘又来了’,怎么啦?付一默,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爱情是不能分享的,你知不知道啊?!”
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旁边几个路人,朝他们频频侧目。付一默双手合拢在鼻子和嘴上,掩着自己的微笑。阳光洒在华诤头顶,晒得他的脸发烫。
等那几个人走远了,付一默才松开手,抿了抿嘴上的笑意,盯着他。
华诤走上一步去搂住她的腰,揣测着她未说出口的话,讪讪道:
“是,我是在吃醋。宝贝,我对你——你早知道的对不对?”
女人是听觉动物,付一默也不例外,故意问:
“知道什么?”
“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他第一次说爱她,付一默的心湖上微风徐徐、涟漪卷卷。心肠又软了,仰头看着他的下巴,道:
“别瞎琢磨,我们真的没什么的——唉,你放心好吗?”温柔的口吻,几乎是在哄她呆萌的小宠物了。
华诤抱紧她,呐呐道: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不放心!这是一种本能,我克服不了。”
他以为她要回应些什么,可她没有,只是“人如其名”地默默和他相拥着。
唉——华诤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她还是要坚持做她的课题。绰号没取错——她真是个倔驴!
夕阳粉红的光,被茂密的树叶打散成星星点点的亮斑,撒在抱在一起轻晃着的情侣身上。
付一默看看表,先开口道:
“去吃饭吧?”
这般静好的午后时光,让男孩十分恋栈:
“不去”
华诤顿了顿,又小小声在她耳边道:
“去开房”
“可是我还要自习。你也要去。”
华诤情知革命注定坎坷,便讨价还价:
“自习完了去开房?”
付一默想,如果春天是动物繁衍生息的季节,那对她的男朋友华诤来说,一年叁十六五天,每一天都在“立春”。她无奈笑道:
“你脑子里有点别的事没有?”
“没有!”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我满脑子就这一件事。我跟你说,所有男人脑子里,都只有这一件事。”
付一默苦笑:
“什么叫‘所有男人’?说你就说你吧,还拉扯上别人!”
华诤正色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俗话说‘一切不以做爱为前提的爱情,都是在耍流氓’”
付一默呆在当下,皱着眉眯着眼,苦苦地笑了。
华诤解释道:
“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吗?”
“打住!哪有这种‘俗话’?”
付一默道:
“别杜撰了。别再胡说了。”
“我没胡说没杜撰!”
付一默见他挺着胸膛要辩解的样子,便鸣金收兵道:
“好,都是我的错。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咱别在大街上讨论这种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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