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诤道:
“唉哟,别抱怨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不白请你帮忙。你懂的嘛,只要这事能运作成功。前途一片光明!千秋伟业,始于付工足下!这套房子算什么?毛毛雨啦!眼光长远点。
这回要办漂亮了,我给你入干股,怎么样?以后,我的账、我权下华氏的账,都给你管。我在哪家银行有户,你就在哪家银行有户!看看这些数字,你看看!抵不抵得过你那广告公司?”
付一默道:
“抵得过,光零头,就抵得过我和红姐干十辈子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既然说到这里,我还想请示一件事。”
华诤皱眉笑道:
“别拿腔作势的。问就问,什么‘请示’?好好说话!”
付一默道:
“好吧。开曼群岛我去问过。注册手续——”
华诤奇道:
“你问过?”
付一默笑道:
“那当然问过。一开始打算给你开资产管理公司时,我就去问了几个在大公司的朋友。”
华诤竖大拇指道:
“跟付工在一起,总是有惊喜。”
付一默道:
“别贫了。反正开曼群岛的注册手续很简单,人方面,能提供一个股东的身份就可以了。既然今天你提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最好不要用你的名字去注册。分个小股出去,寻个可靠的小股东来帮你注册,比如叔叔阿姨或者石头?”
华诤沉吟一下,道:
“不行,我爸我妈的名字,肯定不能用。我家人的名字,很稀缺的。石头太小了,等他长大点,看看他的出息,再说吧。何况,他的名字,还得省着花呢。我刚刚都说了:给你入干股。用你的名字去提交材料就好了。”
付一默道:
“这个不太好。本金那么多,就是占百分之零点一,也是天文数字。我不能——”
华诤道:
“怎么不能?你都说了,只是小股东,挂个名而已,点数我们再谈。我就是要让你觉得——这是你的生意,你才会把全部心血扑上去帮我,不是吗?这件事,真要被追究起来,可大可小,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所以,这股份你不收,我不放心。”
华诤边说边向女人沉了沉脸,表明自己确实在担忧,接着道:
“再说了,真能去开曼注册成功、在外国银行开可靠的户头。你帮我省下来的钱,就是不得了了。真计较起来,他们差不多要白白拿走百分之二十。可是你,我给你叁、五个点,你能尽心得打起磨旋儿。”
付一默笑道:
“叁、五个点? 别把话说得这么阔绰。你到时兑现吧,又心疼;不兑现吧,又磨不开面子。出来做生意,靠的就是一个‘信’字。既然华老板要跟我谈生意。我就丑话说在前面: 点数一旦谈定,我可不退的、没后悔药吃。
所以,‘叁、五个点’的话,我就当你没说,你回去把打算分给我的点,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谈。我可不想落埋怨。”
华诤笑道:
“说定就说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反悔。这个账,我会算 : 反正这个钱,我都是要交给别人的。与其白白给那些祸国殃民的混账,不如给我们勤劳善良的付工。我这打算对不对?有没有道理?”
付一默但笑不语。华诤也笑道:
“你要记住:跟华总混、帮华总办事,华总不会亏待你的。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付一默叹道:
“唉,华总哭着喊着要送钱给我花,我还能怎么说呢?”
华诤笑道:
“跟付工说话,就是省心!对了,我在瑞士银行有一个户头的。那备用金就存在那儿。”
付一默摇摇头道:
“不行,瑞士银行太不要脸了。你原先那个户头,就存你现有的一些资产就好了。为了分担风险,以后你股份的分红,最好存其他银行。”
华诤道:
“我懂你的担心。其实瑞士银行,有弊,也有利。要不然,你和我,去瑞士银行,开联名户?”
付一默道:
“别胡闹!说正事!”
华诤笑道:
“我说的就是正事啊。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案不行,就把它作为n B.银行的事,你再慢慢物色。
还有,这资产管理公司的事,尽量保密。特别去开曼注册、开海外银行账户这些事——你懂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付一默道:
“不用你说,今天谈的这些,都是华老板的身家性命、最高机密。我会守口如瓶的。”
华诤笑道:
“唉哟,我相信付工的牙关。就是阿基米德拿着撬地球的杠杆来,也不可能撬开我家付工的嘴的,不过白嘱咐你罢了。”
华诤放下平板,不动声色地收紧四肢,把香热的她圈在沙发的角落里,脸也慢慢靠近她的,呼吸沉重起来,哑声道:
“好了,不说公事了。说个脑筋急转弯,猜一猜哦。嗯,有个女人,名字叫‘含蓄’。请问她老公叫什么名字?”
付一默只是笑。华诤道:
“笨死了,这个都猜不到?她叫‘含蓄’,她老公就叫‘蓄’嘛!”
付一默叹道:
“你这流氓脾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华诤道:
“谁流氓了?大家都是文化人,说话文明点!唉,驴儿,你累了,今晚就别回去了,啊?我搬过来以后,都睡客房。主卧,我都没舍得睡过。主卧床上的东西,全是新的,连你的睡衣都买好了,专门等你来呢。”
华诤歪开脸,鼻子和她的鼻尖错开,嘴巴刚要贴上两片朱唇,只觉得脑后“嘣”一下地疼。
“哦,球球打到爸爸了!”
华诤气得山崩地裂,捂着后脑勺,转头,朝正满地追皮球的儿子吼道:
“你干嘛你?!”
见父亲脸色勃然不同,华凯岩呆呆站立,瘪着小嘴,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付一默推了推华诤道:
“你干嘛?凶孩子干嘛?”
付一默说着,便到地上把皮球捡起来、抱到华凯岩面前,华凯岩的两小嘴角,向下瘪得更深了,只是泪汪汪地。
付一默把孩子揽到自己怀里,道:
“没事,啊?宝贝,没事,男子汉,别随便哭!”
华诤在后面道:
“喂!好像被打到的人是我唉!我都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