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病了,苏臻也不敢打电话给钟煜,亦是不想打,心想打了不如不打。怕不仅得不到安慰,更怕会被奚落,她有点害怕听到他的声音了。
她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什么,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么吧。她也不像从前那样去关心他了,虽然心里很想,但是绝不告诉他,她感觉到累了,心里的疲惫让她倦怠了。她就像午后阳光下蜷缩的花瓣,如果没有雨水的灌溉,立刻就会枯萎。
她对他时而是疯狂的想念,时而又是不屑的冷漠,她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了,她无数次问自己,自己还爱他吗,他还爱自己吗?她无从知道答案。
就好像此刻,她坐在医院守着宝宝,而他又在做什么呢,如果打电话给他,他又会说什么呢。她真的很想试试,拿着手机,看着他的号码,最后却还是没有能拨出去。
她想,他不打电话给自己,就是不想理自己了,又何必厚着脸皮打给他呢。他现在心里或许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吧,或许他正和一个模样姣好的女子在一起,他或许还很喜欢那个女子……她越想越糟糕,越想越绝望,却仍然要往坏处想。
五一这天上午,苏臻妈妈在家休息了一上午,觉得精神好多了。想着生病的外孙女,于是就和苏臻爸爸赶往康福寺烧香拜佛,祈求孙女快些好起来,并给子衿求了个护身符。
令苏臻感动的是,成卓和田彩冰的婚礼自己没能去,第二天,他们俩竟然来医院看望她们母子,这让她很是感动,用感动都已经形容不了她的心情了。她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对于朋友或者陌生人之间的感动,总是来的这么不经意和强烈,对于亲人间的感动却很是麻木。她觉得自己对钟煜不是一般的麻木了,看着成卓和田彩冰新婚貌似很幸福的样子,她心里顿觉失落了,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心态,自然是不平衡了。
她真想回到过去,做回那个拉着妈妈的手,受着妈妈保护的小孩。她觉得自己太软弱和脆弱了,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但是事实是每次发生什么,她都最终挺过来了。其实,什么都没有,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她时常想着想着又会变的通透,通透之后就会自己对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一下。可是好不了几日,又会反复,反反复复,不知道要到何时,她想这样的自己是无法改变了,或许一辈子都是这种想法了。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和年少的自己一样,并没有多少变化,她甚至觉得没有变,变的只是一张变成了大人的那张脸。
因为孤寂,因为没有人可以谈心说话,她总是胡思乱想,但她却似乎很喜欢一顿乱想,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想跟人沟通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愿意说了。
她似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人上了年纪就会变的沉稳了,原来是因为不想说话,想到这她不禁觉得好笑。
或许心诚则灵,宝宝带上了寺里求回来的护身符后,过了几天,肺炎竟奇迹般的好了。起先苏臻还担心宝宝的病恐怕好不了了,没想到才几天就好了,她一边想还是省级医院信得过,一边想着要去寺里还愿。
这天她闲来无事,苏臻妈妈带着子衿在阳台上晒太阳,苏臻一个人就往康福寺里去了。她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祈求神灵能够保佑全家都平安健康,也许愿能够让钟煜来中国,并永远和他在一起。
许愿完,她低着头往庙外走,却听有有人叫她的名字。
“苏臻——”苏臻四下搜寻着,是谁在叫自己,寺里人来人人往,并没有看到认识的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继续低头往前走。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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