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烟点头,什么也不说了,示意他去挂号。
四喜连忙就找窗口去排队,他心大,也不问沈非烟怎么自己跑这儿来。
——
沈非烟家门口。
江戎挂上电话,又看看发出去的短信,然后又按了一条。
旁边sky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看着江戎问,“你给我发的短信?”
江戎说,“按错了。”
sky没说话,心里笑,明明是想试试是不是手机坏了,怎么发给沈非烟的短信总石沉大海。来家门口还吃闭门羹。
sky看看表说,“时间到了,您该去吃饭了。”
“我没饿。”江戎说。
sky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昨天——我和你说过的,你让把和钟嘉嘉的约会放在今天。”
江戎拿着手机,想了想,“那你怎么不早说?”
sky说,“我以为你来看看沈小姐,顺道等会去吃饭,我给你们约的餐厅,离这里不远。”
语气了藏着,知道他可以顺道来看沈非烟的意思。
江戎看了他一会,放下手机说,“那就去吧。”
司机开车,江戎开始闭目养神。
sky偷偷看他,他发现从沈非烟回来后,江戎就经常失眠,这样子,昨晚一看就没睡。
——
沈非烟和四喜从医院出来,四喜把她扶上车,一边安慰,“你又不想打进口针,人家态度当然就一般,你不知道医生开药是能拿回扣的,何况你还只要那么便宜的药。”
沈非烟说,“我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药,我这种情况,明明吃扑热息痛就可以了,没事就打吊针,人都是那么打坏的。”
“你对,你都对!”四喜说,“桔子说,让我千万不能反驳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非烟靠在玻璃上,嘟囔说,“你这车玻璃也脏了,有时间把车收拾收拾,别出去打游戏机。”
四喜呵呵笑,拿过一卷卫生纸,扯下来一段递给沈非烟,“那你把这个垫在头发下面,都没劲坐了,你看你。”
沈非烟就是发烧,有气无力。
接过卫生纸,塞在头和玻璃中间,用这个可笑的方法,解决了问题。
四喜拿着手机给桔子打电话,说了几句,对沈非烟说,“桔子问你吃什么,家里有饭吗?”
沈非烟闭着眼睛说,“……我生病了,你们给病人做饭。”
四喜拿起手机,那边桔子就嚷嚷起来,“这都中午了,她还没吃饭,做饭那有那么快,你带她去餐厅,先给她随便喂点。”
四喜把电话扣在胸口,对沈非烟说,“桔子很担心你,说让我带你去餐厅先吃点,别饿坏了。”
沈非烟闭着眼说,“别美化了,你的山寨手机,我听的很清楚,那就随便找地方先喂点吧。”
四喜呵呵又笑,拿起电话说,“非烟借钱给咱们买房了,我准备感谢她一下,——她家附近的凯撒布兰卡,你知道吧?你不是一直也想吃,你现在过来……过来。”
沈非烟闭着眼,长长叹了口气,嘟囔说,“你一个电话还通知两个人,人才。”
四喜笑着发动了车。
车开了二十分钟不到。
就到了一件很有罗马洗浴场所风格的建筑物外。
四喜把沈非烟老佛爷一样的扶下来,沈非烟抬头一看,意外极了,“这是洗浴中心吗?”
“你怎么知道,隔壁有温泉洗浴的。”四喜说,“这地方才开,特别高档,要不是请你,桔子都不舍得来。”
沈非烟想说,她病呢,应该吃中餐。但四喜显然是为了桔子吃顿好的。
她说,“那就吃吧。”
四喜锁车,扶她往里走,又顺口问,“你都生病了,怎么还出来?”
“谈出版的事情,之前约好的。”沈非烟有气无力地回答。
“桔子说,你又要出书了?”
这个“又”字有点重,沈非烟觉得不能乱给她用。
眼看出书变的异常艰难,还是说点真话的好。
她抬脚,觉得台阶有点高。
就说,“不好出,比我以为的复杂……”
谁知四喜立刻说,“出书有什么难,他们不给出,自己也能出的。”
“真的?”沈非烟说完脚下一虚,踩空了。
四喜连忙扶住她,关心地说,“非烟你这样不行呀,等会吃两份主食才行知道吗?你看都腿上没劲了,是不是早上也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