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方懒得分析,直接透视进去后就说道:“嗯,正如你所说的不是什么老种,而且绿不起来。看其规模是不小,可以挖掘出不少的翡翠,可是水头不够绿色不好,翡翠再大块也无济于事。”
“这位兄弟说得有点过分了。”
秦远方的话刺激到他身边的一位男子,只听他驳斥道:“我看它的种就不错,至少也是老坑新料,弄出个豆种是没问题的。至于颜色嘛,太浓的松花反而不好,容易暴出来,这样的松花浓度恰恰好。个人觉得有不小的看头。”
秦远方也起了意思,追问道:“既然你觉得可能出豆种,那你怎么看待它那88万的底价呢?这个价格本就偏高了,若是争起来的话,很容易造成出绿也亏损的场面。”
百来公斤的料子卖88万的确不高,可这仅仅是底价,而且其种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老坑种,所以秦远方觉得不合理。
那男子则很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价格方面不是问题,毕竟大家都不是傻瓜,都不会为了它开出天价来。”
顿了一下,男子又说道:“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支持,等他开出来之后自然见得分晓。我希望今天的明标拍卖结束后,我能带着它解给你看。”
“有机会再来吧。”
秦远方懒得蘑菇下去。
他已知道答案,何必跟这样的愚昧之人纠缠呢。该提醒的提醒过了,作为陌生人的秦远方已做得很地道了。
不过跟人这么一争执,秦远方的心情倒是开朗了起来。别人没有透视眼,只能靠经验和知识来判断,稍微一个不慎就会出现亏损,而他则为了不能挖到好翡翠赚到钱就郁闷,绝不是什么成熟的表现。
“我都有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作弊器,却还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看来我的心境修为还不够啊。”
秦远方看向其他穿梭于毛料之间的赌客们,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想及于此,秦远方抛弃那些无谓的思绪,拉起西门婉的手朝还没看的区域走去,引得西门婉的一阵脸红。
或许放开心扉,秦远方的运气也随之回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秦远方痛快地看了数百块大小不一、良莠不齐的明标赌料,居然从中挖掘出16块值得他出手抢购的料子。如此数字,比前两天加起来的还要优秀。
“这一下有得忙了!”
昨天就8块明标就让秦远方几乎应付不来,现在多了一倍出来,若是没有帮手的话,恐怕秦远方这16块目标最终拿到手的会很可怜,有一半算是不错的了。
西门婉听到此话,关切地问道:“远方,如果你忙的话就去吧,不用理我的。”
秦远方笑着摆手,正欲说话是却见一块狰狞的红雾赌料出现在西门婉身后的平台上,连忙止话,走过去认真查看。
翡翠里的雾是生长在皮壳与翡翠之间的一种矿物层。雾有厚有薄,主要有白雾、黄雾、黑雾、红雾。虽然雾层不能直接影响翡翠的色,但它是翡翠种嫩或种老的判断依据。因而雾在特殊时候成了判断玉石场口、毛料质量和真伪的重要标志,同时也是开价的重要因素。
而在其中,黑雾和红雾都是相当危险的信号。出红雾的毛料容易灰底,也就是翡翠比较浑浊,即使水头颜色都很好,价格也会因此受到巨大的影响。也幸亏红雾爱跑皮,常到皮壳上边,所以容易规避。
总的来讲,大部分的赌客不喜欢赌红雾,太危险了。
“这里居然有红雾赌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