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依旧冰冷,但眸子里透着柔和:“李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也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立微愣,微笑着点点头:“进去吧,老首长就在里面。”
云城轻嗯了一声,闻着小兰花烟味,一脚迈了进去。书房里很宽敞,比起大厅略小了一些,但是光线却是极好的。几排陈旧的沙发围着一个茶几,不远处便是书案,书案的后面是一排排的书架,估摸有四五排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有些凌乱不堪。
云城看着书案上的一个人影正带着一副眼镜,提笔写着什么。也不出声,悄悄的走到了一张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特供的烟,抽出一枝,点燃,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影。
人影不是别人,就是云城口的老老头,云家的顶梁柱云向天。看着云向天皱眉批示着件的样子,云城不禁有些感叹,谁说退休后的人都很清闲的。像老老头这样华夏硕果仅存的老人,就是想要清闲,也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人会拿一堆事来请教,一堆东西来询问。
说起这一点,云城自己都不得不叹服。自己爷爷在军的威望自是不用说的,而在此之后,很多原先跟着爷爷的兵,有些都从军转政,直接进入了所谓的朝堂之上。军不涉政,这条死命令,在爷爷的身上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个也可以说是爷爷他谋划得当,军政都有门生。而现在大伯也从政,老爸从军,军政相辅,老老头是在谋划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呢?还有二伯……
这个二伯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到云城都很好奇。自从上次云倾妃说老老头和二伯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差,云城就已经有所明白了。但是如今云家旁系这一出戏码,让云城开始云里雾里了。可以肯定,二伯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就云城的推测来看,二伯应该已经从云家摘了出去。
根据云倾妃的叙述和自己得到的消息来看,二伯这个完全属于花开两枝。但是究竟是如何开的花,开的什么花,云城却是完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老头谋划的结果呢?或者说在老老头的谋划下,意外出现的一个结果,从而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咳咳……小冰块啊,在想什么呢,喊了这么多声,你都没听见。”一声轻咳,伴随着一个人影缓缓的走到了沙发旁,这才打断了云城的思索。
“老老头。”云城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把云向天搀扶到了沙发上,然后也顺势的坐下,毫无拘束的样子。
“呵呵。”云向天摸摸云城的头,“小冰块啊,还是你比较实在,想坐就坐,想抽烟就抽烟。你大伯他们就不行,一进我这书房就好像进了刑场一样。明明看见香烟想抽一口,却畏畏缩缩的不敢动。”
“老老头,那是他们外表和内心一样的敬重您。”云城面色冰冷的淡淡开口。
“呵,别替他们打马虎眼。男子汉大丈夫,畏畏缩缩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如那喜欢胡闹的倾妃小丫头,那丫头来我这就跟她自己房间没什么两样,我那把佐倌刀都敢弄折了,真是够调皮捣蛋的。”
云城也是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您会责怪堂姐呢,不得不说老老头,您这招让我接的实在是辛苦。”
“呵呵,先不说这事。”云向天也是拿过了一根烟,趁机点上了一根,“最近保健医生让我戒烟,这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嘛,这岁数一大,熬夜就犯困,没有这烟,都不知道要错过多少事情了。”
云城挑挑眉,也不接口,明显老老头这话还有下啊。
果然,云向天美美的抽上一口后,眯眼看着云城:“看你的样子还是那么冰冰冷冷的,回来的脸色就不对劲,是不是在怪老老头我对倾雅那小丫头的事情做的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