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中)
我醒来,在长沙的医院。眼看到的竟然是三叔。
三叔扯了我的衣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这混小子,他娘的没两把刷子也敢背着老子在外头乱来!”越说越来气,“你他a不要命了?!”
三叔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青色的胡渣,大概是熬了夜,眼袋突出眼球通红,丑得老子都不想看他。
我的四肢有三肢上了石膏,肋骨那边也结结实实地缠满了绷带,还好给我留了个右手还能动弹。
眼睛睁过一下又睡了,迷迷糊糊地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又过了一个月,我基本能下地。期间,我问过三叔闷油瓶和胖子的情况,三叔吱唔着说小哥和胖子都没事,现在都在北京一家医院里疗养,我清楚这种唬人的话全是p话,做不得准,但我宁愿当成真话听。
拆石膏的前一天,我给王盟打了个电话。第二天石膏卸完,就从医院溜了出来。我的腿脚还不是很利索,幸亏让王盟开了辆车。我先去查了三叔给的那家医院,小哥没有身份证,但也并没有王胖子的住院记录,我就知道三叔说了谎。这两人或许根本没回来。我不得不承认,原先我还是报着一些期望,甚至拨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王盟见我拨了好多次都按错,以为我石膏拆得太急,拦下我说:“老板,我来。”其实,老子根本没伤着右手。
挂了电话,心脏就像让人活生生剜去一块。我从没有这么不好的预感。
我探了探王盟的口风,据他说发现我是在山脚下,当地人以为是坠崖尸体还报了案。我身上既没身份证,也没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在当地医院逗留了一阵子,后来以前给三叔打工的一个伙计回老家探亲,认出了我来,才通知三叔把我给弄了回来。
我立马抓了王盟衣领问:“三叔那伙计在哪?”
王盟摇摇头,说这你得问三叔。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吴三省那老狐狸怎么肯告诉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得再回麒麟山,当务之急是我不认识路。我又去查了我的住院记录,但他娘的上一站早给人销毁了。
接着一个星期,我几乎不吃不喝,每天都窝在店里上网海查。又想了法子的弄西周和战国之间的古籍来看,蓬头垢面的模样,三叔几度差点把我绑精神病院去。最后终于让我寻到一些麒麟印的蛛丝马迹,我将古籍和麒麟山墓里我亲眼所见结合,略微整理了一下:
那朝代应该是中国史上除了母系氏族以外,罕见的女权专政时段。最后那金盒里的女人极可能是他们的帝王。无头军队并非出生就无头,那朝代有一种秘术,在特定的日子选特定的时辰,将活人的脑袋割下祭天,这些活人一定得是壮年男子,并且无论从年龄身高体重都要严格把关,祭天成功,这军队就成了一支阴兵,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麒麟印以血祭是兵符,无头军队听命于血祭者。
这琥珀石没丢,现在还挂在我脖子里。我记得三叔眼看见的时候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呆了一会,慌忙问:“这是哪来的?”
我告诉他闷油瓶送的。
三叔笑着说:“这东西在道上,跟秃驴眼里的菩萨没什么两样。”说着拍拍我的肩,“你好好收着,这小哥真待你不薄了。”
我心里一酸,“三叔,既然如此,我们吴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就让那伙计带我再回去一次,我找找小哥。”
三叔脸色沉了下来,“大侄子,这是命。”说完,就走了。
第二十六章(下)
又隔了几天,我正瞒着三叔准备装备的时候,接了个出乎意料的电话。
我一听对头“嗨”一声,破口就大骂:“你他a都多久了,没事也不会报个平安,老子都快急死了。”
那头粗噶的大嗓门道:“胖爷我容易么,躺了一个多月,一睁眼就想你了。”
胖子在那头的声音,精神抖索得能打死几头牛,鬼才信他刚睁眼,过了会,声音又拔高了些:
“天真,你和小哥太他娘的不厚道了,丢下老子就这么跑了。”
我急忙问:“小哥有没联系你?”
胖子道:“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嘛。”
我失落地摇摇头,后来一想胖子看不到,又补了句:“没。”
然后,胖子开始唧唧歪歪说自个有多惨,醒过来在深山老林,以为我俩私奔了,想自个爬到卫生站还遇上个屠夫,以为是野人,差点给煮了。
我信他鬼扯才怪,没好气地说:“你他娘的都能编本书了。”
胖子笑着说:“你放心,小哥福大命大一定没事。”
我随便哼哼了两声,心里头在捣鼓着闷油瓶说不定死了。突然,电话那头爆了声尖叫。
我心口一跳,干他娘的就毛了:“死胖子,你他a被弓虽暴了?一惊一乍的要死啊?”
胖子对面还是嘿嘿地笑,笑得让人恼火,“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脱口道:“小哥?”
胖子道:“天真,相思病没的医。瞎操心还不如把自己洗刷洗刷干净,养养粉嫩了,等小哥回来惊他一艳。”
我突然一想,胖子知道地方啊,老子脑残了和他扯这么久,不讲正题。
胖子却道:“回去麒麟山,还不如来北京。”
我道:“怎么说?”
“我刚翻宣传册。你说巧不巧,这期拍卖会头牌居然是麒麟印。”
我激动了吼说:“不可能!”
胖子疑惑:“怎么不可能?”
我不想跟胖子说麒麟印在我这,这玩意yy的本领是一天甚过一天,过几天指不定我和闷油瓶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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