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边“飞”,一边得意地朝我和小哥挤眉弄眼。虽说是自己人,但那样子真象极了一只迎风招展的沙皮狗,而且正当壮年肥硕的那种。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抬眼对上闷油瓶。小哥眯了眯眼,接着竟也极缓地勾了勾嘴角。真是风华一刹的一笑。我眨了下眼,还是面无表情的闷油瓶,我想也是看错了。
第六章
这次下地与以往都不同,墓在哪,谁的墓,甚至到底有没有墓都玄的很,麒麟角也是闷油瓶看了帛书后大意猜测。但无论如何,只要每次有他在,我就莫名的感到心安。有一种人生来给人安全感,大哥大体上是这样的。
我们在附近转了几圈,也没什么头绪。一夜赶路,都累了。寻了块平地,坐下来吃了点东西,稍作休息。
闷油瓶靠着背包闭了眼。胖子神神叨叨地凑过来,小声问我:“天真,你说这底下到底有没有明器?”
我也不好断定,但这一趟来,小哥的准备,态度,包括为什么特意带上我和胖子,总让我觉得事有蹊跷。
胖子见我不说话,突然间大了嗓门:“操,这么好的地方,底下不埋死人,也太糟蹋了!”看了看我,语气愈发激动起来,“小吴,这地要真没主,咱们葛屁了,就住进来!再立个十米长的碑——摸金校尉长眠于此。”
我灌了口水,漱了漱口,“你自个住吧!我要和我媳妇埋一起。”
不料胖子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媳妇不就是小哥?”
我刚好又含了一口水,全部喷在胖子脸上,厉声道:“胡说什么!”
胖子随手抹了把脸,上上下下打量我几遍,突然了然道:“我早觉得不对劲,你和小哥,怎么可能小哥被压!”
我直接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扇胖子脑门,“你ta妈才全家同性恋!”
胖子怨愤地瞪我一眼,“天真,你跟娘们一样阴毒。”眼神又一下越过我朝着我身后道:“小哥,你看你老婆!”
我背脊一凉。后头悠悠的飘来闷油瓶淡淡的问话,“歇好了没?”
我——问候胖子他祖宗的,还真无法形容我当时那感受。就他娘的好像我真喜欢闷油瓶,被抓包了似的。
胖子点了个头,拍拍屁股站起来,又踢踢我:“天真,你老公问话呢!”
我真火大了,一下窜起来:“王胖子,你还恶心的个没完了?!”
胖子总算识相了,在嘴上比了个大叉。
我悄悄瞥了眼张起灵,那脸色果然很阴沉。
过了会,依然淡淡的语调对我说道:“吴邪,跟我来。”语落,背过身,往树林里走了。
我只好追了两步跟上。胖子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
闷油瓶不发一言地走前面,我闭紧嘴巴跟后头,心里暗想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又走了几步,绕了个弯,停了。我以为是要摊牌了,正要开口解释,闷油瓶突然蹲下来,左手轻轻附上了地表,抬头对着我道:“这里有微震。”
我一怔,忙俯身凑到他旁边,也摸了摸地皮,果然,底下山体有微微震动,不是十分明显,但能感受的到。闷油瓶拨开些泥土,两根手指直接插下去。立刻,两个黑漆漆的洞里有水汽冒出。
我暗叹:居然是座休眠火山。
由于火山口通常藏金,古时候人不懂化学方程式,只以为这是天地灵气所在。这么说,不出意料的话,这斗很有可能就在麒麟角的风化口。
第七章
我望了一眼闷油瓶,站起来,拍拍手道:“这里既然有微震,我们只要沿振幅寻找震源,应该就能找到古墓位置。”
闷油瓶没说话,隔了很久,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想起胖子刚才那玩笑,尴尬地咳了几声,说:“我去叫胖子。”
张起灵还是不说话,依旧看着我,淡然无波的眼睛眯了眯,怎么让我觉得像极只狐狸。
又等了半晌,才不温不火地丢出个字:“去。”
我几乎立刻脚底抹油地溜,以前也没觉得和小哥单独相处,那人气场有多大,怎么让胖子几个没边的一闹,人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
我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去,包袱都在,胖子不在了。
绕了一圈,才发现这玩意躺草丛里睡大头觉。
我踢踢他屁股,胖子一激灵跳起来,捞了身边的枪就上栓子。
我忙闪边:“你他a眼睛放亮点。”
胖子一愣,见是我,缓了口气,“胖爷我明器摸的正欢,还想哪来的粽子敢摸老子屁股!”
说着,往我身后张望几眼,问:“小哥呢?”
我捡起背包往身上挂:“在前面,我回来叫你。”
胖子莫名脸一红,笑嘻嘻地说:“你俩私奔带上我,那多不好意思。”
我手边动作一停,正经道:“王胖子,你他娘的不会爱上我了吧!老提这档子事,有意思没?”
胖子眨了眨眼睛,凑上来:“你和小哥真不是——?”
我踹他一脚,让往前走:“收收你那贱|嘴,把小哥惹怒了,别说明器,你这一身肥膘正好扔斗里喂粽子。”
胖子前后各挂了一背包,活脱脱一只千年王八,鼻孔倒是冲上天,“你胖爷什么名号?!堂堂胖子界摸金校尉!”边说边竖了个大拇指,“什么是no1?”接着迅速瞥我一眼,拇指往下一翻:“吴邪,你是这个。”
我他a想揍他,一瞧闷油瓶在前头,硬生生忍回去。
这斗这么个倒法,老子迟早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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