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莳红了，喻茹她知道。
“最后还不是出来卖。”她想，“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想到他火速蹿红后，赚了她几年才能赚到的钱，喻茹更是忿忿不平。
“明明是一样的脸，凭什么我就被人踩在脚下？”
她最近确实很不好，季氏解约后，她把所有家当都掏出来去堵那几个老色鬼的嘴，当年她耻笑过的人，如今又都赶来耻笑她——她活得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而当她站在喻莳面前时，觉得自己可能连一条丧家犬都不如。
“换锁了？怎么还住这个破房子。”
喻茹坐在楼梯上，看着她亲爱的哥哥。
“你抽烟？”喻莳看着一地的烟头，皱眉问道。
“抽烟算什么。”喻茹弹弹烟灰，站起身，“我不跟你客套了，我要用钱。”
喻莳打开门:“要多少？”
“你所有的。”喻茹想搂住他脖子，结果扑了个空。
“免谈，你走吧。”
“那么多钱你留着干什么，讨媳妇吗？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喻茹眼窝深陷，狞笑起来竟然显得鬼气森森，“你不要忘了，你差点成了一个强奸犯。”
“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做梦吧。你跟她在一起，爸会死不瞑目的！”
“喻茹！”喻莳几乎是用尽全力捏住了她的脖子，“当年爸怎么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祁凌家那幅画的信息是谁传出去的，祁凌又是怎么被绑架的，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至今仍蒙在鼓里！”
“所以你现在跟那几个公子哥一条战线了？也是，我说季遥怎么知道照片被删了，原来你们早就握手言和了。”喻茹重重推开他，“好了，我明白了。”
“喻莳，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喻茹端起那盆茉莉花——房子里唯一她生活过的证据，狠狠摔在了地上。
***
V杂志服化组的小姑娘们最近都很开心，因为莫忻歆来得格外勤。
除了常规的广告拍摄、公益宣传，就连他最近要拍的音乐剧，都时常过来跟卡兹找灵感，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一次是新鲜，两次是礼貌，五次就是黏人了。卡兹也摸不着头脑，他这个影棚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这个大明星隔叁差五来。
邱晴下午有好几项日程，在棚里忙得团团转。莫忻歆一边跟卡兹聊着天，一边用余光看她。
不一会儿，影棚外变得喧哗起来。只听高跟鞋的噔噔声，伴随着摄影助理的阻挠声，由远而近。一个身影出现在影棚入口处。
是喻茹。
她直直地走向邱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给了邱晴狠狠一巴掌。
“你干什么？”莫忻歆冲向前，“住手！”
“放肆！”卡兹也站起身，“你是什么东西？我的地盘也能由得你撒野？”
“我是什么东西？”喻茹捂着脸，咯咯笑了起来，“你们又知道她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女人，白天装清纯，夜里万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