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的头忽然又痛了起来。
陆离忙扶住她,苦笑:“自讨苦吃!”
苏轻鸢抬起手腕,恶狠狠地瞪着那只镯子:“原来我头痛是你搞的鬼?”
腕上的镯子忽然收紧了一下,疼得苏轻鸢龇牙咧嘴。
没办法,她只得妥协:“好了好了,我假装相信是你在帮我恢复精神就是了——破镯子!”
那镯子又剧烈地收紧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放松了。
随后,苏轻鸢的头也不疼了,耳朵里也不响了。
所以,这破玩意儿还真的挺有用?
腕上的镯子微温,传来一种类似于“得意”的情绪。
苏轻鸢怔了一下,忽然脸色微变。
“怎么了?”陆离忙问。
苏轻鸢敲着那只镯子,黑着脸问:“这玩意儿是活的,那岂不是……我做什么它都知道?”
陆离点了点头。
“那……”苏轻鸢的脸色黑了。
陆离忽然大笑,拥着她压在了枕上:“你放心,这破镯子若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咱们就把它扔到太监们用的马桶里去!”
银镯子十分委屈,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缩成指环那么大,却又不敢。
它这是碰上了什么主人嘛!每天变着法子虐待它还不算,居然连她的男人都可以随便欺负它!
作为巫族的传世之宝,它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苏轻鸢察觉到镯子的小怨念,忍不住笑了。
笑完了,她才发现陆离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眼中意味莫名。
“怎么了?”苏轻鸢有些慌。
她知道自己最近吃得有点多,但是……不至于走样到让他连看都不爱看了吧?
陆离低下头来,鼻尖几乎顶着了苏轻鸢的脸:“阿鸢,你刚才……是在担心这只镯子看到什么?”
苏轻鸢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怕它盯着咱们……”
话说一半,她慌忙闭紧嘴巴,脸红了。
陆离大笑:“怎么不说了?”
苏轻鸢重重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说什么说!”
陆离低头咬住她的耳朵,笑得意味深长:“所以,你这颗小脑袋里,是不是也常常惦记着某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好事?”
“没有!”苏轻鸢咬牙。
陆离“呵呵”地笑出了声:“真的没有?那今晚算了?”
“好啊好啊!以后都‘算了’才好呢!”苏轻鸢立刻拍手表示赞成。
陆离的脸垮了下来:“阿鸢,我说着玩的,不能当真!”
窗外,淡月的声音响了起来:“菜都凉了,到底要不要现在送进来?”
“要!当然要!”苏轻鸢立刻坐直了身子,找到衣裳披了起来,动作迅捷无比。
陆离跟着起身,笑了:“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再抵赖了!”
“我说什么了?”苏轻鸢转过身。
陆离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刚刚说‘当然要’啊!别着急,咱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才有力气……”
“有力气你个鬼!”苏轻鸢拽下他的袍子,在他肩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陆离疼得吸了一口气,随后却又露出了笑容:“这么猴急?可是丫头们已经进来了……”
苏轻鸢差点被他给气炸了。
尤其是听到外面几个小宫女“嗤嗤”的笑声之后,她越发面红耳赤,连胸口都有些发闷了。
陆离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送到了桌前。
苏轻鸢见了吃的,就忘了生气,立刻坐下来大快朵颐。
陆离看见小路子蹭了进来,便皱起眉头问:“又有什么事?”
小路子忙咧开嘴角,小心翼翼地笑着:“程世子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城外尸横遍野,战车和投石机什么的都损失了不少,近几天应该不太可能攻城了。”
“程昱还懂这个呢?”苏轻鸢从一桌饭菜中间抬起头来,惊喜地问。
陆离刚刚绽开一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吃你的饭!”
“哦。”苏轻鸢扯了扯唇角。
小路子迟疑了一下,又小心地道:“奴才刚刚听见毓秀宫的人说,贵妃娘娘病了。太医今儿早上过去的,到这会儿还没出来,不知怎的一直没有报给皇上知道。”
陆离皱了皱眉:“想是静敏知道朕忙,不肯打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