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可恨自己女儿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好像大有兴趣,一直倚著林熙烈小鸟依人,苏姚黑著脸喝了几杯就借故退席了。
“听说你跟学校里一个小男生特别要好?”林桢风情万种地替林熙烈又斟满一杯酒,林熙烈与一桌元老一一碰杯之後一口喝干。
“关你屌事。”
林桢嘤嘤地笑起来,手在林熙烈肩膀上捏来捏去:“你很宝贝他嘛,听说他是你大哥?你什麽时候也当人家小弟了?”
“你他妈少管闲事。”这女人要是敢动秦戈一根寒毛,他就直接废了她。
那女人也不生气,见他一个字都不讲,干脆换个话头:“今晚别回去了?”
“我辖区里有牛郎店,你报上名字,我保证他们出最头牌的,分文不收。”
“呵……你明知道人家只对你有兴趣。”
“滚。”
林熙烈对这种毫无遮拦的色情玩笑恶心到了极点,脑子里又浮起那个人害羞脸红的样子。可惜今天满堂元老,他还是宴会主角,死活不能提前走,烦躁得几乎压不住。
好容易一帮人喝也喝够了,闹也闹够了,林熙烈一看表,都12点了。想要见那人的yu望在酒精的催化下沸腾得快把他脑袋冲bào了。听完了老爷子一通慢慢吞吞的耳提面命,林熙烈连醒酒茶都没喝,也不顾什麽“酒後驾车”,抓起西服就坐进雪佛兰,一两百公里时速连闯几个红灯直奔学校。
这个时候,秦戈肯定已经睡了。
可他就是想见他。
想见得不得了。
第26章
一晚上干了好几瓶几十年的红酒,几十度的白酒,对林熙烈来说也跟喝水似的。但是房间里充斥的酒味,二氧化碳,热气和喧闹几乎快把他bi疯,还得压下烦躁跟那群人虚与委蛇。宴会伊始他就开始想念那只经常脸红的小兔子,宴会结束走出门,被冷冽的夜风一吹,思念更是锥心刻骨。几乎完全不在脑子指挥之下,全凭本能地,他就开著车往那人的学校去了。
林熙烈从小在孤独的环境下长大,不是没有同龄人,便是同龄人根本不敢跟他玩儿。他独自一人长到十八岁,早已习惯孤独的时候,突然一只笨笨的小兔子跑过来,还颇为担心地问他:“你下午睡了那麽久,你生病了吗?”
他觉得小兔子也许会怕他,避免不跟小兔子走得太近,谁知道小兔子还傻傻地跑到他家来,自动跳入虎口,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那晚上失控吃了它。
他知道他的情况特殊,小兔子跟著他可能没有好胡萝卜吃,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如果他的双手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小兔子,那他也不叫林熙烈了。
那女人竟然也知道了小兔子的事,还在席间提起,令他一下子莫名地就很担心小兔子,今晚不能见到他,他简直没法放下心来。
小兔子害羞脸红的样子简直令他血脉贲张,林熙烈每每想到此,就再狠踩一下油门。
***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秦戈晚上就不关机了。母亲曾经教育过他,说手机有辐shè,晚上一定要关了,以前在家住,晚上关机也就无所谓了。可自从认识了那人,他总担心错过那人的短信或电话,所以总是24小时保持开机,就算是上回逃避那人的问题,不敢接他的电话,也只是“假装没有听到”,都没有关机过。
但实际上,林熙烈知道他一向早睡,11点之後完全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今天,是头一次例外。
秦戈睡得模模糊糊地,就听到枕边“兹兹”地有震动的响声。他晕乎乎地摸到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著“林熙烈”三个字,立刻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翻下床,到阳台上接电话。
这麽晚了,那人是有什麽要紧的事呢?以往从来没有这麽晚打过电话,令他莫名地就有些担心。
走到阳台上一望,果不其然,那人的车又停在宿舍楼下。
“喂?”
电话那头若有似无地传来呼吸声,但是一直没人说话,秦戈又“喂”了好几声,以前看的一些狗血电影里男主角快死了给女主角打最後一个电话的桥段纷纷涌上来,几乎